《挫骨刀【强取豪夺】》 一、玉面罗刹 高悬明镜,公堂之上。 许听竹眉宇之间阴郁纵横,木石无感的铁面郎君,捧起供词翻阅。 他手覆在黄梨花惊堂木上,沉檀乌黑的木头,衬得手指愈发纤洁。 昨夜那骨节分明的手指调弄过顾烟萝的乳儿,在花穴里搅动、抽插,两指勾连分开,将淫水银丝揉搓。如今举起惊堂木,稍停悬空,击落而下。 嗒然一声,满座俱惊。 穆静旷远,审问堂下犯人。 好一个玉面罗刹,好一个刀笔酷吏。 “兀那犯妇梅氏,包庇罪党,尔可知罪。” 顾烟萝神色沧然,荆钗囚服还是挡不住的姝艳,海棠输与三四分,戚容之下更显神情楚楚,令人心生怜惜。 可许听竹不是好色之人,他面色如千载不化的玄冰,不可逾越的官威,古板地照本宣科,将乏味的公堂流程走遍。 “梅将军戍守边关,竟谋逆造反,逃回京城可是来见你,如今去了何处?” 堂下犯妇默然无声,眉间萧索。 昨夜他们裸裎相对,他将情欲的挫骨刀一点点折磨她的身体,剜心挖骨,欲教她变成只识情欲的淫妇。 可笑,到了白天他若无其事地审问,那唇齿夜间含过她的桃蕾,嘬过乳儿,在肌肤上肆意作乱,如今端肃凝然一张脸,问她知罪否。 公堂之上的衙役、师爷,都浑然不知,许大人昨夜还狠狠羞辱堂下犯妇,这般折磨犯人,动用情欲的刑罚。 顾烟萝木着一张脸,忽然笑出声。 哀婉出声:“草民不知,大人明察。” “带下去,本官亲自拷问。” 顾小姐。” 幽暗的牢房里。 乌黑薄靴踩过黑砖地面,簌簌一声划过,在沉寂的牢房里分外明显。 一灯如豆,明明灭灭。 顾烟萝双手被沉重铁链束缚住,脚铐锁住了她瘦削的脚踝。 她瑟缩在石床上,垫着的草堆实在是难以入眠。 那阎罗玉面又来了,刀锋入律令,笔下惊鬼神的许听竹。 许听竹生得好看,即便夜间肤色也是莹莹如月辉,触目惊心的苍白。 他来牢房审讯,也穿得官服,云雁补子鸟中君子。可他不是君子,是刀笔循吏,善用酷刑,庙堂之上皆是惧畏他。 可他对顾烟萝用的不是寻常剔骨鞭笞的刑罚。 春药混入了她饮水里,避无可避。 “瞧瞧你现在这副想男人的骚样,还有世家小姐的清矜自持?” 皓如霜雪的手腕被铁铐磨得泛红,她面色潮红看向许听竹,明明眼里盛着的是恨意,却生出几分旖旎。 他戏谑笑意不达眼底,幽沉的眸里燃着黯郁焰火,要将她剥皮拆骨,一点点沦为他夜间的禁脔。 “梅将军边关戍守难得回京城,顾小姐这身子也是好久没沾男人了。” 坐在石床上,微凉的指尖捏住顾烟萝的下颔,他贴近她耳廓呵气如兰,两片薄唇翕张。 “成婚三载,他肏过你骚穴几次?” 兀地含住顾烟萝玲珑耳垂,让她嘤咛出声。吮吸舔弄软肉,在颈侧一点点游走,湿热的舌头嘬弄她锁骨,扯开衣襟划过乳尖,直至粉蕾挺立。 “本官可比梅将军知冷暖?” 铁链叮咚作响,顾烟萝两条修长笔直的腿绞在一起,难以抑制的情欲如潮海吞没她,她居然升起渴望,想被眼前这人贯入。 她咬住唇不想出声,蹙眉仰头,神情楚楚。 夫君下落生死不明,而她在牢房每夜被煎熬。 “顾小姐,本官那话儿比之梅将军如何?” 丝质绸缎的官袍被他撩开,露出那挺立充血的欲根,顶端吐露着清黏的液体。 他俯身贴住她,耸动肩膀,聚力于下身,欲根抵住了花穴迟迟不进去,在花缝处研磨汁水。铁链的声音叮咚作响,愈来愈频繁。 他夜间从不称顾烟萝为梅夫人,只称呼顾小姐,可如今她还是尚未婚娶的小姐么? 花穴像破了孔的水蜜桃渗出汁水来,打湿了棒身,蹭得冠首油亮亮的。 “顾小姐,还忍得住?” 顾烟萝额头渗出密密匝匝的薄汗,破碎的吟哦溢出檀口。 她恨面前这个人。 “只要你告诉本官,梅将军的藏身之所,本官就给你。” 好似只是在审讯犯妇一般,若不是官袍衣摆下,那根狰狞青筋暴起的肉棒,冲她挺立着。 “我不知道...” 他冷嗤一声:“还真是伉俪情深,梅将军都造反了,你还想着独善其身么?” 伏在她身上,淡漠寒冷的眼神,欲将她冻住。 顾烟萝与梅致成婚三载,相敬如宾,就算在房事上也是体谅她身子柔弱,从不贪欢,怎么听得如此粗言鄙语。 她蹙眉敛目,神情恹恹仰面在石床上,只要挺过夜间的折磨,白天就过得快了。 许听竹从不拷打、鞭笞过她,连押送的差爷都是小心翼翼,从无喝骂。 但只会用蚀骨情欲折磨她,想让她就范。 “顾小姐,令尊是翰林院大学士,你从小娇贵养在深闺,要什么都唾手可得。可如今,这副情欲折磨的贱样,想本官欲根的馋相,分外淫荡。” 他高挺鼻骨挫顿而下,被灯火照得投于脸颊一片阴翳。 两指捻住了翘立的桃蕾,稍加收力揉搓。 “痛...”她杏眼里水汽氤氲,雪乳在刺激下胸膛剧烈起伏。 “本官听人说,经过人事的妇人,都忍不住磋磨。” 许听竹白衣出身,未曾承祖辈恩荫,如今二十有七,前身只在圣贤书里度过,尚未敦伦。 他从不去秦楼楚馆,少时读书听同窗说一些风流韵事,都是嗤之以鼻。存天理,灭人欲的理学,他奉为圭臬。 一心只为入仕,深心只为庙堂。 尘刹数十载,朝权在手,万千红尘俗艳色相,都不过尔尔。 就算是眼前这个清绝姝艳的女子,他亦不会动容。 伸出手指插入早已湿润的花穴里搅动,一片水泽泛滥,春露顺着皎洁的大腿淌下。 他眸色幽暗冷戾,像蛰伏的蛇盯着她,手滑入她体内灵活作乱。 “顾小姐,在本官身下骚水这么多,你夫君可知道?” “莫说我夫君。”她绷紧了身体,双腿无力地乱动,被他按住。 不忍听到夫君的名字,蹙眉侧过头不想再面对他的脸。 身体的空虚感越来越强烈,欲壑难填。 “顾小姐什么时候说出他居所,本官什么时候肏你。” 许听竹声线里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喑哑,沁凉的手划过她清嘉眉眼。 二、羞辱h 阒寂无声的阴暗牢房里,潮湿空气混合着铁锈味,蜡烛的油脂滴落在木盘里,留下细微声响。 顾烟萝红唇咻咻,在石床上无意识地扭动腰肢,娇颜玉貌洇色了春情,眼尾处浅绯,如同赭红颜料渲染了素笺,眼波曼回时像钩子一样,牵引着许听竹催生出本不该有的情欲。 “大人,饶了我罢,民女只是个妇人,国祚大事不闻,怎值得您如此折辱......” 她目光哀怨溢满戚色,素骨凝冰,楚楚动人。他沁凉的手指自她眉心滑落,迤逦至檀口,却因她哀求出声,丁香小舌舔到了指尖,柔软湿润。 他瞳仁收聚,眸色深如永夜,手指猛地插入她红唇捣弄,两指夹住了她的小舌剐蹭,津液不由自主地流下,此刻的推举却好像迎合,舌头不停舔弄手指。呜咽哀戚,靡颜腻理,滴粉搓酥,如同清冷芍药开出艳光。 这番姿态惹得他更加暴戾恣肆,想将身下的女人揉碎在身体里。 只是例行公事,拷问犯妇罢了。可身下的女人如此娇媚,如此,不知羞。 滚烫的性器抵住在穴口,因为兴奋脉搏突突跳动,顾烟萝被这灼热的触感烫得花穴收缩,涓涓细流一点点流入草堆,难以抵御地生出念头,想吞入他的阳具,在身体内狠狠驰骋,肏坏她。但是还留有一丝清明,她拧眉,贝齿咬住了他的手指,力道大得指骨凹陷。 他眸光寒冷,喉结滑动了一下。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猛地收力,因为疼痛她小脸皱成一团,喘息着放开了手指,一道紫红色的齿印非常明显。 “你是小狗么,咬本官。看来这些天没有给你刑罚,便忘了自己是囚犯。” “许大人可以打骂我,千不该万不该折辱我,妇嫁从夫,焉能委身于你。”顾烟萝神情冷淡,孤倨地看着身上的男人。 那雪锲霜刻的冷面郎君,青丝由玉冠高束,官服整齐一丝不苟,伏在温香软玉上,薄唇抿成一线,幽幽看着身下的女人。 袍子下的阳具抵在娇嫩的蜜穴口,充血肿胀成紫红色怒张着,铃口流溢出透明液体,青色筋络爬满了的茎身被女人花穴流下的春水打湿了,泛着油亮的光泽。 趴伏在她娇躯上,靠在她颈窝处,沙哑低声道:“顾小姐,可你下面这张嘴不是这样的,流了这么多水。” “许大人,我哪受得住你的刑罚手段。”她噙着讥诮笑意,分明是厌恶和恨意。 硕大如李子的铃口猛地戳弄了一下花穴口,又迅速退出放在她平坦小腹上。未曾料到的顾烟萝被这刺激得呻吟出声,流下更多爱液。 “顾小姐的奶子生得淫荡,这么大被梅将军嘬弄过么?” 许听竹将顾烟萝拷住的双手举至头顶,以一根束带牵住镣铐绑在架子上,双手再也动弹不得。跨坐在她身上,硕大的性器放在她乳间。 拥雪成峰的双乳夹着一根通红硬如烙铁的阳具,白与红,颜色相衬格外刺激。 顾烟萝胸膛起伏不定,惊慌地看着身上的人,不知道要做什么。 “许大人,我与你无冤无仇,即便督办案件,也何至于此啊。”她杏仁眼里蓄着泪意,屈辱和不甘在此刻到达顶峰。 明明自己是书香门第,世家小姐,锦衣披拂、玉粒金莼长大,怎被这白衣出身的许听竹如此羞辱,肆意玩弄。 他挑了挑眉梢不答,微敛双眸,轻轻拨弄拉扯着粉珠,直到柔软的茱萸变得小石子一般硬挺。摆动着劲腰在雪乳间抽送,肉仞还残留着液体,更加润滑无碍地探出又探入,疾风骤雨地抽送。绵软的乳肉包裹着粗粝的棒身,惹得他嘶的一声喟叹。 “奶子这么大,天生就该夹本官的阳具。” 顾烟萝此刻想堵住耳朵,淫言浪语太过刺激,花唇痉挛着吐出爱液来,渴望着被充实填满的快感。 “别说了,求你别说了......” 她蹙眉阖眸,但是阳具磨蹭她娇乳的声音还是不绝于耳,潺潺的水声交融,是她流下来滴落到棒身的,一道道黏腻的银丝拉扯在雪乳上。 上一次和夫君欢爱是多久了,她都记不得了。 三、春情h(双更) “你夫君定没有这么过吧。”他曼声如春雨细丝,眼里是孤寒如雪。 顾烟萝的乳肉都被磨得发红,心口处一片绯红,她无措又惶恐,不安的情绪要将她吞没。但喘息声破碎,飘忽在牢房内,激发更多的欲望。 窗棂投入一片细碎的月光,照在交迭纠缠的两具肉体上。 许听竹少时读书时,同窗曾搜寻过春宫图之类的画本,摊开到他面前炫耀,没想到此刻对这顾小姐却有了用处。 这娴静知书达理的女子,露出如此欲求不满的表情,即便是因为春药,也是心生出无比的快慰。 前端溢出的清黏液体低落在锁骨处,慢慢交汇聚成小滩。两手抓住了乳肉肆意揉搓成任意形状,他眼底暗蓄风雷,绯红洇染眼尾,只盯着眼前那一处淫靡的景象。 官袍已经被他扯开,松松垮垮地挂在他肩膀上,露出垒起的腹部薄肌。那平日里冷峻无情的眉眼此刻也有了春意,满是被欲望占据,薄汗自绷紧的肌肉线条滑落,轻微的喘息声咻咻。 顾烟萝被钳制住的手腕已磨得通红,桃腮像火烧红云,只能看着眼前的男人恣意妄为,泪珠滑落,湿了浓云发髻。 这不是欢爱,只是单方面的索取。夫君从不会在床笫之间对她这样,她是娴静柔美的世家小姐,怎吃得这样的苦。 她看着眼前的人,清隽斯文,朗如明月,轩轩如朝霞举,本应该是无数少女的鹤梦男子,可眉宇间的阴冷黯郁却让人不敢亲近,还对她做出如此羞辱的淫行。 囊袋拍打着乳肉,肉体撞击声不绝。他刻意压制的喘息声,被铁链滑动的声音盖过了。远处有守卫换岗的琐碎脚步声,还有交谈声。 此刻若是被下属看见,怕是要惊吓不已。从来冷硬不近女色的左都御史,许大人居然趴在犯妇身上纵欲。他只会用夹棍、长鞭酷刑让犯人招供。 “骚奶子真会夹,全部给你。” 瞳仁因为情欲而扩大,喘息声紊乱,越来越急促,他肃穆冰冷的容颜,此刻落入了情欲的渊底。 饱满的囊袋因为要到达顶点的快乐而收缩着,前端的裂缝已经扩张开来,他猛地挤入雪白沟谷里大力抽送几下,拔出肉棒用力套弄茎身,眼光锁住了身下的女子酡红玉貌,恨不得将她吞入拆骨。 茎身被他握住拍打雪乳,激起她颤栗呻吟,乳肉好似浪花一样不停跳动。他眉目一凛,呼吸窒住,另一只手用力掐住了雪峰,恨不得嵌入肉里,留下青紫掐痕。 顾烟萝疼得往后仰头,秀颀的脖颈绷紧,指尖无意识地掐住掌心。 濒临决堤的快感让他更暴虐,一道道浓烈浊液喷薄而出,射落到顾烟萝雪乳、下巴上,液体实在是太大量,糊满了乳尖,连嫣红的点都看不见了。 顾烟萝被这液体烫得惊叫,眉间折痕愈来愈深,玲珑耳垂泛着红晕。那人怎么能这么对她,如此孟浪淫行,亏是个读书人。 许听竹沉浸在高潮的余韵里,棒身还在不停抖动着,一点点浊液挂在顶端,他微张薄唇喘息,倒落在她身上,敛目不语。 衣服窸窣滑过石床,许听竹从顾烟萝身下缓缓褪下,起身整理好衣衫,腰间环佩叮当相击。满室的柔糜春情仿佛烟消云散,他又变成了克己复礼、清贵自持的模样。 顾烟萝贝齿咬住了红唇,直至没有血色,情欲如潮海,万蚁咬蚀一般得难熬。被解开拷住的手无力放在平坦小腹了,没有了身上人压制,手慢慢挪动着朝着下身而去,只希望那玉面阎罗没有发现她的举动。 他转身时,就看见她手指按压在花核上,面上染上红云,似泣似诉。冷嗤一声,欺身而来扣住了顾烟萝伸往花穴的手腕。 他眼里划过冷戾波光:“荡妇,没有本官的允许,敢自己淫行。” 刚缓解了一点点的欲望,此刻又攀升。顾烟萝只能绞住了长腿交迭摆动,像荒漠里焦渴的行人,她感觉自己快要枯萎了,被许听竹折磨得变成一具艳尸,空洞而麻木地只想要抚弄花穴。 “别折磨我了...让我好受点,求你了......” “顾小姐,我说过,你出生钟鸣鼎食之家,却也不是想要什么,就能得到什么。”他伸出手指轻点她唇瓣,削尖下颔上还有残留着他的液体,让他眸色更绸缪。 “你什么时候开口说出梅将军的藏身地,本官什么时候肏你的骚穴。”骨节明晰的手指在她花唇上就着液体滑动,肿胀的花核已经充血,饱满至极。 “我真的不知道夫君在何处,饶了我罢。” 那玉面罗刹已走远,手腕被牵动到头顶上方,再没有东西慰藉。 * 许听竹的府邸并不骄奢,坐落在冷清的城西。 濯洗去一切倦意,他和衣而眠。 明早就要点卯,他向来浅眠,只阖眸后却没有入睡。 绿纱窗外有人影蚕动,冷戾的剑光闪烁。 黑衣人翻窗而入,慢慢挪动靠近。 四、不合胃口(三更) 阴冷潮湿的牢房里,顾烟萝沉檀似的青丝散乱,连一根最普通的钗子都没有。单薄的囚衣衬得她身形愈发清减,如雨打芍药凄迷。 她枯坐在石床上,用指尖在墙上划下一道痕迹,听得门外有足音传来,立刻收回了手。 “顾烟萝,放饭了!”狱卒将一个盛着残羹冷炙的铁盘扔在地上,恶狠狠踢往她身边。 低下头,拾起那盘食物,却没有吃,反而用袖角轻轻擦拭铁盘边缘,像是在摆弄家中精致的瓷器。 她脸上未曾着粉施黛,却眉目清嘉,婉约如画,更是脱尘出俗。 从前最喜欢的事,就是绣架前静坐,柔荑蘸雪的素手捻针,细针密线勾勒花鸟山水,或是庭院里翻阅诗书,在静谧流光里一心安宁。 可是如今在这阴暗牢房里,什么都没有了。 “嘿,还不吃,想吃啥山珍海味啊!”狱卒一把从她手里夺过铁盘,转身离去,嘴里还在絮絮低骂。 今日许听竹来时已是夜间。 腰间悬着一柄乌鞘短剑,衣上洒线织金云秀纹随他步履纷飞,乌黑薄靴上还残余着丝丝血迹,也不是哪个倒霉鬼的。 他眉宇清隽,却若有似无含着煞气,冷戾的眼神扫过牢房,披拂着如水夜色,身上凉气刺骨。 漫垂的长袖下,手里提着一个精致的食盒。 迎面而来的狱卒躬身弯腰点头,小心阿谀:“见过许大人!” 漫不经心地撇了狱卒一眼,微眯眼看见他手里的食盘。 许听竹语调平淡得可怕,每一个字都如重锤般落下:“把自己关进牢里,明日出来。” 狱卒一愣,不知道自己如何惹怒了这个玉面罗刹,咣当一声腿一软跪下。 “许大人,小的这就去关自己,您大人有大量,不要把小的放心上啊,小的不知道怎么惹怒您了......” 他径直而去,从从容容,仿佛连施舍一个眼神都是浪掷时光。 “顾小姐。” 漫不经心的语调,像枯叶回旋水面。 顾烟萝隐匿在黑暗里,倚靠在墙角,也不看向来人。 许听竹握着短剑靠近,慢慢划过束缚她的铁链,一个连环扣一声叮咚作响,就像在顾烟萝心尖触挠。 顾烟萝始终头垂在胸口,敛目抿唇不语,鼻尖嗅到了淡淡的血腥气。 剑身又攀附在她手臂游离,直至她锁骨处停顿,冷硬的剑身激起一阵颤栗,肌肤上微麻,如被冷风拂过。 木石无情的郎君嘴角漾起一丝清浅笑意,剑柄抵住了顾烟萝下巴迫使她抬起头,幽幽的视线对上她孤高的表情。 她的目光并未闪避或慌乱,而是静如深潭,好似在讥诮对方的行径,世家贵女的矜贵疏离,不容他冒犯。 “本官带了桃花酥。”他俯身弯腰,脸庞离她嘴唇一线距离,幽深的松香拂过她鼻翼,比这潮湿的地牢好闻多了,但是如此突兀。 顾烟萝抬起眼,目光掠过那盘他托于掌心的糕点,晶莹剔透,散发幽幽甜香,显然是他刚刚买来的,还有热气。 杏花楼的独家糕点,以前她经常会让府里小厮去买来,他连这点喜好都摸得清楚。 收回视线,淡声道:“如今我是囚犯,自然吃不得如此好的糕点。” “怎么,怕有毒?” 他拾起一块糕点,咬了一块咀嚼吞咽,又举到她唇瓣前。 顾烟萝眉间清寂,像是破釜沉舟的决绝:“腌臜之地,不配入我口中。” 许听竹挑了挑眉峰,眸光波澜不惊却带寒意,将手中的糕点揉搓,碾碎为齑粉,一点点散落在地上。 “顾小姐觉得脏,不吃糕点,情有可原。今日没给你醉春楼的情花散,倒是孤高清傲。” 他一撩衣袍坐在交椅上,后仰陷进靠背上,闲适自在。 “既如此,桃花酥不合胃口,那吃本官的阳具。” 顾烟萝指尖轻微颤抖,仿佛极力压抑着心头的情绪,枯坐在床上不下来,置若罔闻他的话。 五、曲不闻 许听竹手里把玩着那柄乌鞘短剑,脚下薄靴轻碾散落的桃花酥,淡粉的糕点洇染成血色,刺目的红,炙烫了顾烟萝的眼睛。 顾烟萝唇瓣抿成愁苦的一线,拖曳着沉重的脚铐,缓慢地靠近那盘糕点。 纤洁秀美的手指刚触碰上桃花酥,就感觉天旋地转,细腰被许听竹扣住,横抱在怀里,坐在他腿上。 对上他冷峻的眉眼,顾烟萝不知道该看哪处,手里的桃花酥依旧捏着。 许听竹握住她的手,将桃花酥送到她嘴巴:“顾小姐要我喂?” 她迟疑着开口,将糕点慢慢咬入,水汽氤氲的杏眸分外可怜。 他唇角牵动,泛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。怀里抱着她,温香软玉怎能不动欲,蛰伏的欲根隐隐肿胀。 “你可知本官靴子上的血是谁的?”许听竹目光不紧不慢移向顾烟萝,游刃有余地审视她的表情。 “许大人每日提审这么多人,拷打逼问还少么?” 她神情恹恹,嘴角有些干裂,不敢喝送来的水,已经两日没进水了。 “昨日本官遇刺。”许听竹拔掉了短鞘,短剑横在面前,剑光冷戾照在他远漠的眉眼,拥雪苍白的脸像一张精致的假靥。 顾烟萝眼波微转,看许听竹并没有受伤的样子,这靴子沾的血应该是刺客的。 “本官还没审问,就自尽了。你可知刺客是谁派来的?” 顾烟萝一哂:“许大人已经知晓,何必问我。” 许听竹漫不经心地用短剑挑起她衣襟右衽,一痕雪色峰峦攫取了他目光。 他低头垂眸,看着衣襟内秀风景:“戍边暗卫曲不闻,梅将军麾下。看来梅将军依旧在京城徘徊,等着要劫你出狱。” 顾烟萝嘴角微沉,努力压抑着迭起的心绪,手指绞在一起。 她胸口起伏,两团雪兔也颤栗。许听竹微敛眸,一挥剑割裂了衣襟,粗糙单薄的囚衣不禁摧折,两团玉乳裸露,顾烟萝惊得抱住身前,怵剔地看着他。 臀瓣下方一根火热的棍状物抵着,慢慢挺立。顾烟萝怎么不知道那是什么,羞赧夹杂着怒意,晃动身体要从他腿上下去。 他浮凸的喉结滚动,这么一挣扎,臀瓣隔着衣物磨蹭胀痛的欲根,滋味更难受了。那根巨擘翘立,恨不得撑破亵裤。 “别乱动。”他哑声道,收紧扣住她腰肢的手腕,将她整个人抱在臂弯里,炙热的肉棒更深地埋入股缝间。 两片臀瓣夹着欲根,感受着柔软的触感。他胸膛里逸出一声闷哼,眸色暗沉。 顾烟萝一番折腾,咻咻轻喘,骇然发现那根东西变得越来越硬,越来越大。抵在臀瓣中间,脉搏突突跳动,好像马上就要兵临城下。 他一手拖住她腰肢,一手揉捏臀瓣,单薄的囚衣磨蹭着柔嫩肌肤,留下些许红痕。 顾烟萝贝齿咬住红唇,只能看着他作乱。刚才那番话让她心绪不宁,担忧起夫君的现状,还有父亲的情况。 谋逆朝纲,株连九族。她还能活多久呢,这么一想更加哀戚,眼神飘忽在房梁上,对眼下的处境也游离忽视。 许听竹察觉到了她的魂不守舍,沁凉的手指捏住她下巴抬起。 “顾小姐,想不想见夫君?” 她眉梢一挑,有些讶异他的话。 垂眸低语道:“许大人别折磨我了。” 嗯...他发出一声低沉的喟叹,手指伸入囚服,在她光洁如玉的脊背上游走,游离而下,解开了她小裤。 慢条斯理地解开官服、亵裤,粗壮的阴茎高高翘起,打在她雪臀上,铃口因过度充血呈现赤红色泽。柱身上的青筋随着脉搏跳动,前端渗出粘稠透明的液体。 顾烟萝被这滚烫的温度骇到,身体僵滞不敢轻举妄动。 “夹好了。”他扶正她身体,背对正坐在他腿上。阳具滑入她臀瓣,毫无阻挡地贴合在花唇上。 六、不可折节?h 脚铐被打开,但她并不欣喜,此刻情形颇为窘迫。 顾烟萝两腿被分开跨坐在他腿上,不堪盈握的腰肢被一双大掌紧紧扣住,动弹不得半分。 一根阳具狰狞地翘起,抵在股沟之间,顺着臀瓣缝隙缓缓滑动,嵌入饱满的花唇里,她垂下眸,看见硕大赤红的顶端从她腿间露出来,炙热的欲根埋在密穴缝里青筋突突跳动,顿觉双腿酥软。 玲珑耳垂兀地薄红,她扭动雪臀想要脱离桎梏,却不想将欲根嵌入花唇缝隙更深处,棒身被包裹的感觉十分舒爽,他浮凸的喉结滚动,双手握住她腰肢前后推动。 火热的阳具不断摩擦着她最私密的地方,带来一阵阵酥麻的感觉。花唇已经被磨得嫣红,沾满闪烁着银光的蜜汁。 “小穴这么贪吃,想插进去么?”他眼波曼回于顾烟萝神情,捏住她下颔迫使转头,对上他戏谑沉郁的眸光。 “不是...”她无力辩驳,干涸起皮的嘴唇翕动,落在他眼里,像两片纯白枯萎的玉兰花,旋即颓靡花败,不堪摧折。 当年春分陌上,一众贵女踏青,裙幄宴上斗花作诗。他在远处,迢迢目光落在顾烟萝清嘉眉眼,彼时颜色与此刻分外不同。 看来这几日她不怎么吃饭,水也不喝。 “想绝食明志么?”他眯眼收力钳制住她下巴的手指,劲腰一挺,冠首顶了顶饱满充血的花珠。 阳具在花唇细缝里来回磨蹭,时而轻点花蕊,时而摩挲花蒂。那种触电般的刺激感让她几乎直不起腰身,嫋嫋细腰酥麻,无力后仰靠在他胸膛上。 别...不要...碰那里...顾烟萝的声线都离了调,她感觉自己的理智正在分崩离析。每当那滚烫的冠首顶撞在娇嫩的花唇上,都会有温暖的爱液不受控制地流出,沾湿了她的大腿内侧。 那颗赤红色的冠首不时从蜜缝中探出头来,在烛火下泛着晶莹的水光。 许听竹下巴抵在她颈窝处,低沉一笑:“怎么这就湿了?” 手指往性器砥砺处一抹,他举到她面前,将两指勾连分开,晶莹的几道银丝泛着淫靡的光泽。 她嘴角微沉,不忍再看,阖眸长睫轻颤。 “为何对本官,都有这么多水?”他继续嘲弄着,同时加快了下身的律动速度。 汗水逐渐浸透了单薄的衣衫,贴合着玲珑曲线的肌肤上浮现红晕。 “顾小姐,本官给你的,不过人间风月,半晌贪欢。”他罕见温声,肌骨明晰的手指流连于她眉眼,描摹每一寸婉约线条,欲要拭去她久哀的灰蒙。 顾烟萝雾蒙蒙的眸里蓄了水泽,映着他模糊斑驳的影,辨不出眼前人容颜。 巫山云雨,却不该与他。一个囚犯,一个酷吏。 “枯守空房的妇人,不日行刑。难道顾小姐,还要为梅将军守节?”他靡靡低音,在她耳廓处炙热吐息。 “竹可焚而不可毁其节,我意已决,大人又何必逼我。“她微微颤抖,粘滞的声线像一尾溺水的鱼,无力浮沉。 但是下身的暖流却违背了主人的意愿,肉棒像浸泡在一汪温泉里,吐露的花液打湿了茎身,泛着油亮光滑的色泽。 “他都要死了。”他唇角挑起,没有一丝温度。 声音低缓,像从喉底压出的寒气:“梅将军的藏身之处,本官已知晓,顾小姐今日不受折磨,本官会好好肏你骚穴。” 半落不落的泪,百匝千绕的委屈。一滴泪碎溅在肩头,一滴被他啄去,玉润清苦,他与她隔着蓬山一万重。 簪缨世家不可,落魄囚女也不可么。她已经不是梅致的妻子了,只是他的囚徒,困围在方寸牢里,任他采撷。 “顾小姐,我们莫要浪费时光了。”他喑哑嗓音钻入她耳中,像跗骨的蛇吐信。“为谁折节,孤守清誉?片刻欢愉,莫问前程。” 千言千辩,叵测不轨的心,她怎能不知,此刻却偃息了话语到唇边。 托举她雪臀半悬后落下,正对着硬挺狰狞的阳具坐下。 她无措地看着,凶器缓缓挤开两片早已湿润的蜜唇,那两片鲜红的肉瓣如同蝴蝶展翅一般张开,整根肉棒直接没入了大半。 顾烟萝难以抵御地逸出一声嘶唤,后仰的头靠在他肩头,像两段缠绵的诗行,密不可分。 欲把情欲作挫骨刀,跌入情欲的万仞深渊。 她居然被他的阳具插进小穴里了,隐秘的背德感滋生,像野草一样蔓延。夫君知道了,会怎么想。 七、本官比之你夫君如何h(二更) “好疼...”她拧眉欲泣,久未经人事,小穴承受不住这么凶悍的性器,整个人像劈成虚无的两半。 他额角沁出薄汗,被箍紧的感觉头皮发麻,第一次插入女子的牝户,难以言明的舒爽,如卧云端。 “本官比之你夫君如何?”他漫不经心地问,满是玩味。 顾烟萝下意识地呜咽,不知如何回答。许听竹的性器实在是骇人,形状尺寸都不像他长得风清朗月,小穴吞吃起来十分困难。 并不急于展开攻势,而是耐心地等待着她适应。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四周腔壁的压迫感,那些层层包裹而来的软肉就像无数张饥饿的小嘴,迫不及待地想要品尝这久违的珍馐。 小穴疼痛感慢慢减弱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奇异的酸痒感。顾烟萝惊恐地发现自己的身体居然开始渴望更多,那些被强行撑开的媚肉正在不知廉耻地向入侵者献媚。 暌违已久的充盈感,填满她的每一寸肉壁,层峦迭嶂的媚肉痉挛收缩,像久旱逢甘霖。 “明明很爽,不是么?”他低笑,托住她的雪臀上下套弄阳具,青筋暴起的肉棒不断进出娇嫩的花穴,平坦的小腹撑出了一根棍状物,分外可怜。 每一次拔出都会带出大片粉嫩的媚肉,随后又被更加深入的插入挤回去。肉浪翻飞,咕唧咕唧的水声充斥耳中,淫液溅落在青石砖上,汇聚成小滩水洼。 听听,这是你的骚穴被干的声音呢... 她咬唇不语,感觉自己快疯了,一波接一波的快感席卷全身,她的理智已经在崩溃边缘徘徊。 情欲刑罚,欲死还生。 许听竹惬意地扬唇,翻转她身体,面对面跨坐,更清晰地看见对方表情。 体内的阳具也旋转剐蹭腔壁,惊起她高亢娇呼。小穴感知肉棒的纹路,它在她的体内肆虐,仿佛要把她凿穿一般。 一记深入到底的突刺。这一次,他的前端直接吻上了最深处的软肉。顾烟萝再也支撑不住,发出了一声悠长的叹息。 太...激烈了...那里...那里受不了... 她手指深深嵌入他的肩膀,如玉的脚趾在不断的撞击中蜷缩又舒展,两团玉乳颠动,整个人像一叶孤舟,随他动作翻覆。 她眼眸失神,娇靥绯红一片,檀口微张,黏腻的搅水声,在空旷的牢里荡来荡去。 你这么欠肏的身体,天生就该给我肏不是吗? 他眼尾泛红,绷紧身体曲线。只盯着那一交合处,看着她小穴一点点吞吃自己的阳具,九浅一深套弄。 此刻牢房内,面带潮红的女子跨坐在男人身上,无力地靠在他怀里。男人凶狠地挺动腰腹,剧烈地上下耸动。 拥雪成峰的乳儿被挤压变形,乳尖时不时划过男人的胸肌,激起一阵战栗。两条长腿微微颤抖,脚踝处水痕蜿蜒,淫液肆意流淌,像断线的珍珠。紧密结合的那处,女人粉嫩的花瓣正在疯狂吞吐着男人涨红的硬物,徒留一道赤红的残影,淫水四溢,发出咕叽咕叽的水声。 酸麻酥软的感觉充斥下身,顾烟萝再也承受不住这汹涌而来的快感,整个人僵直,随后剧烈地抽搐起来。宫颈痉挛着喷射出一股接着一股的热流,浇灌在许听竹那颗肿胀的龟头上。 濒临而至的快感攀升,他快速抽插了两下,啵的一声拔出阳具,浓稠的白浊迸射而出,顾烟萝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,一股浓稠的热流就从天而降,覆满她小腹。 那张开着的蜜穴依旧规律地收缩着,就像一张贪婪的小嘴在吸吮着什么。没了肉棒堵住,一股股清澈的爱液从里面溢出,沿着雪白的大腿内侧缓缓流下。 八、诗行 顾烟萝犹自沉浸在欢愉的余韵里,半饧眼,靠在他胸膛,听得沉稳的心跳。 他眉挑寒灯,目光似一汪泉里沉底的青石子,冷漠没有情绪。 一手覆在她后背,一手扣住腰,倏地抱起,轻放在石床。 她此刻安静温驯,半垂着脸。 夫妻鹣鲽情深,但今日起,她再也不能自欺欺人。 他从怀中掏出一方帕子,拭去下身的黏腻感,重新穿戴好衣裳。 回身又拿出块素净的帕子,腰间拿起水囊倒在帕子上,沾湿了往她腿间、小腹上擦拭。 并不温柔,但也不粗鲁,只不带感情地摸拭,像是要抹去痕迹。 “疼啊...”她颦眉惊呼,抬起腿乱动,被他摁住了。 像牵线的木偶,被他摆弄,娇嫩的肌肤泛红一片。被肏开的肉洞合不拢,看见里面深红的媚肉。他用手指隔着帕子抠弄,黏腻的浊露都是她的。 不过几番触到花蕊的珠子上,就听见黏稠的水声,如此不经撩弄的身体,敏感似一潭春水。是不是无论谁,她都会这样? 许听竹眼尾发红,手指狠狠顶弄了几下,小穴又紧紧裹缠着手指,好似不舍得外物离开。 她喉咙逸出里呜咽,手指抓着身下的干草,好似有柔霏的雨落尽眼里,鼻腔里有酸楚。指节发白像崩裂的琴弦,筝断欲碎。 “哭什么。”他停下动作,将帕子扔进火盆里,任猩红的火舌吞没。 她听了这句问询,久旱的嗓子里哑号,沙哑地像撕开的薄纸。 “要你管。”她吃力地直起身,乱纷纷的青丝半掩着脸,琼鼻微皱,涕泪几许。 她指甲里嵌入的白灰明显,让他视线调向墙面。 墙上有一道深深的刻痕,寥寥两句诗行。 “未教人间共皤首,明月悠悠照空楼。” 他目色微沉,似吹颤的烛火,一蕊幽灯随风不定。 即便在牢里,还要写下对那个人的思念么,还想白头偕老。 “顾小姐,真是好雅兴,就算沦为阶下囚,还要赋诗作词。” 他拿起桌子上的短剑,目无表情地走过去,峻拔地身形笼住她,像压覆而来的青山。 顾烟萝撑着腿后退了几步,靠在墙角,惶惶然看着他。 想杀人灭口?还是怎么。 “许听竹,你想灭口?”这么一急,直呼他的名字。 她闭目手臂横挡面前,冷戾的剑光照在她眼睑,没有想象中的痛楚。 簌簌细微的飞灰落在眼皮上,她眩惑地睁眼。看见许听竹在用短剑一点点刮过墙壁,她留下的痕迹全部被抹平,墙面深陷进去。 “不许刻。”他倨傲清冷的神情,自上而下俯视她,眉峰低垂,眼神冷寂,像冬日凝冻的湖面。 她扯起嘴角,一丝冷冽的讥讽浮现。 管天管地,还要管她刻不刻字么。一个左都御史,这么大的官,天天跑到她这里,为了什么。他还会缺女人么,朝廷上下讨好他的官员多不胜数,生怕被这刀笔酷吏弹劾、刺举官吏。 “许大人是不是缺女人?跑这欺负一个弱女子。” 她半拢着眼,将手放在膝上,斜眼觑他。 “过几日再审你。” 他深深地看她一眼,拂袖而去。 石床上还放着水囊,残余着清水。顾烟萝犹疑看了下,拿过来一饮而尽,焦渴的嘴唇有了滋润。 求情的奏章如同雪花片一样呈上圣前。 一朝连坐,顾父为翰林学士,门下学生众多,更曾为圣上的侍读学士,难免不顾及师恩。 都察院里。 许听竹眼睛泛着血丝,如同白瓷上烧制的细冰红纹,揉眉舒展了下。 房内的灯笼微微摇曳,桌上案件卷宗堆积如山。 他坐在案前,桌上铺满了来自各地的诉状。手执狼毫笔,游刃有余地在卷宗上批注,精细入微。 即便是日复一日的案件,笔锋间依旧不容有丝毫懈怠。 他缓缓将毛笔蘸上朱红,低头写下自己的批文: “此案尚无定论,务必从宽处理。” 他唤来心腹,命其迅速传送至朝廷相关部门。 案子会一层层交由到刑部,呈给圣上批准。若那位没有异议,那么一切都会如他所想推进。 朱漆乌铡,公堂上衙役如云。 许听竹穿着深红官服,高坐堂上,眉目沉静,笼着化不开的淡漠,辨不出神色。 肌骨明晰的手指轻敲案几,低头专注看着卷宗。 夜里他们肌肤欢爱,一点点将他的坚硬欲望深埋她至软的花径。白天,又成了阶下囚与堂上官。 她脖颈血管在苍白肌肤下愈发明晰,浓稠的血液流淌着清寂的无言。垂委的青丝飘摇,轻似飞烟,空洞的眼神虚无。 对这个道貌岸然、虚伪至极的酷吏,顾烟萝只余下漠然。 他若无其事、端然凝视她,与看寻常囚犯一般无二。 冷凝寒声:“顾烟萝,流放临海郡。” 她眉目一松,所幸的保住了命,临海郡尚在南方,不算苦寒之地。 九、驿站 临行之际,昔日闺中密友和远房表兄相送,打点了官差不少银两。 从应天府出发已有六日,一路押解,至扬州府的一处偏僻驿站歇息。所幸的是官差并没有对顾烟萝打骂,对比其他罪囚多有不同。除了戴着镣铐,有些奔波疲劳。 一行人坐在驿站内,啜饮热茶,以濯风尘。 一个身着袍服的男子跨进门,怀里搂着一个满头珠钗的女子,几个随从倨傲地跟在后面。 “人呢,本官乃扬州府新到任的通判,还不来接待。” 验过了任命状和差符,驿丞上前接过行李:“张大人,驿站内有一间客房供您休息。” ”本官要上房,再打点水来。” 顾烟萝抬起头瞥了眼那个侍妾,走马上任还不忘带着小妾,真是色中饿鬼。 驿丞难为道:“大人,上房已有贵人在,您委屈一下。” 张通判还待发难,驿丞附耳说了几句,就偃旗息鼓,悻悻然用过饭后上了楼。 匆匆吃过饭食,一众罪囚和几名差役睡在柴房里。 夜半柴房突然走水,等众人去灭火时,几具尸体烧焦得面目全非,官差清点了下,烧死的和活下的也对数。 官差将烧死的名录记下,报回应天府,顾烟萝的名字就在其列。 未曾想,张通判从楼上衣衫不整奔下来,大喊:“有流寇!我的爱妾被劫走了!” 他睡得迷迷糊糊时,看见一个覆面男子怀中抱着一个女子,翻窗而去。女子埋首不见脸,满头珠翠分明是自家妾室。 几个官差面面相觑,荒郊野外有流寇,放火打劫官员歇脚的驿站,胆子不小。但他们只是差役,剿匪的事得告到知府,再派卫兵。 孤山之上,蔓草荒烟。 顾烟萝睡得昏沉,醒来时发现衣服已换,趴伏在夫君的怀里。怔忪少顷,犹疑地捏了捏脸,以为是梦。 “夫人,你醒了,这几日受苦了,跟我一起走吧。”梅致低头温声道,将披风盖在她身上。 两人共乘一匹马,十几个暗卫扮作流寇模样护送。 “夫君...”她杏眸里蓄着水泽,抱住他劲腰,偏首依偎在怀里掩泪。 自从被收押起,受了不知道多少委屈。流放奔波的时候没哭,此刻看见夫君,一滴滴清泪蜿蜒在面颊,沾湿了他衣襟。 梅致看着她伶俜肩骨颤动起伏,心间酸涩一软,搂过她轻拍脊背安抚。 “没事,我回来了。夫人,我们去一个安全的地方。” 她点头,心下沉静。 两人纵有千言万语的话,此刻也得急着赶路。 前方粼粼冷光流转,一座琉璃青色顶帘的轿子停在山间小路上,如此突兀。 数十名禁军在前随行,步伐如一,向他们走来,铠甲上的光影在月色下交错,隐隐闪烁。 顾烟萝心念电转,扯了扯梅致衣角:“别往前,我们快回头。” 一双修长纤洁的手撩开轿子布帘。 那人容颜借着月光抚照,半面透似琉璃的白,半面隐在黯郁里。 目光远远落在顾烟萝和梅致交迭姿态上,眸色冷如雪锲冰镌。 两个青年男子。一个坐在轿内,皎如玉树。一个坐在马上,风姿秀彻。 两道视线有如实质交汇在一起,雷殛电掣般掀起惊潮。 顾烟萝呼吸一滞,犹如跌入冰川渊底,抱住梅致的手收得更紧了。 这罗刹怎么跟来了,都察院里不要点卯吗,擅自离京,还带了这么多禁卫,他疯了。 梅致下颔线条绷紧,扬起头倨傲看向许听竹,收紧马鞍,一个利落旋身下马。 “夫人莫怕,我会护你周全的。”他拍了拍顾烟萝的手。 她回之勉强一笑,拧眉微微抬起下颔,神情肃穆注视许听竹。 暗卫身手都是以一当十的,但是对方有这么多禁卫,数量上不占优势,只能靠着陡峭山势,不知能否脱身。 许听竹眉峰间阴郁之色浮漫,冷蔑一哂,施施然放下了掀帘的手。 “保护夫人!”梅致对暗卫命令道,转头深深看了顾烟萝一眼,漫是柔恻缱绻。扬手对着马一拍,马受了惊带着顾烟萝疾奔,跑向山间密林里。 她沧然回首,视线交汇间恍若隔着万水千山。 两个人的重量是跑不远的。 顾烟萝攥着马鞍,整个人颠动晃荡。目光灼灼,就算转向回去也是于事无补,她不想拖累他。 马踏九衢尘,山色遍嶙峋。 面前是个岔路口,她抓起身上披拂的衣袍,猛地扔在地上。 驱马转向了另一条路。 十、莺花娘子(微) 外面刀刃交击之声喧嚣于耳,轿子内却安静如斯。一盏昏黄的幽灯亮起,软轿门帘之上映出一道隽拔萧疏的身形。 博山炉里飞烟袅袅,温淡了他冷峻眉骨。许听竹神色自若,低垂眼帘,双手迭放膝上。 今日没有着官袍,乌发横簪,一袭霁青色直裰衬得温雅,外披砚水冻色轻裘,从容蕴藉。 梅致只想拖延片刻时间,并不恋战,一声令下,携着一众暗卫隐入丛林里。 许听竹施施然下轿,摊开手,侍卫恭敬地奉上一张弓和箭。 解去轻裘,缚起衣袖。弯弓搭箭,崩如一张下弦月,半眯眼,肃穆杀气在指尖蔓延,沉郁的眸色溶入凉夜里。 一介武夫,驽钝不堪,如今这局面也是咎由自取。 削薄的唇抿起,牵出一丝凝冻笑意,煞气与杀意随着指尖松动弓箭,刹那迸发。 锐意的铁刃扎入血肉,梅致闷哼一声,踉跄倒地,手指插入泥土里青筋尽起,费力攀爬。暗卫搀扶起他,前方是湍急河水,只差一线距离。 等禁军寻到河溪处时,只看见深深血迹迤逦。 顾烟萝心擂如鼓,匍匐在马背上疾驰。 所幸方才是岩石路段,没有马蹄印,否则不好干扰。 地貌迭换为松软泥土,顾烟萝眸光流转,思忖须臾,及时勒住了马鞍,踩住马镫旋身翩然落地。 她知道许听竹不是蠢人,若猜准她扔下衣服迷惑追寻,往这条路找来,她御马技艺比不得骑兵,不消片刻就能追上。 驱策马独自往前奔去,她心一横躲入山间灌木里。 嘈杂如沸的人声钻入耳中,追兵真的赶来了。 顾烟萝蜷缩屈身,不敢发声。 禁军中陈百户举着火把,蹲踞下身看着凹陷的蹄印,挥手命令往前追赶。 “慢着。” 许听竹不疾不徐踱步而至,瞟了眼那马蹄印,初始凹印陷入稍深,几丈开外后便清浅起来。 他目光梭巡密林,朗声道:“烧山。” 嗓音犹如浸入霜雪,空谷回响。 按照律制火宪,焚林是重罪,陈百户喏喏不敢照做。 许听竹横夺过火把,甩袂朝灌木林而来。 疏影纤帘,翠幕遮掩。顾烟萝屈膝抱住全身,抿紧唇,目光颤抖地游移,却再也无法收聚,连眼前的景象都黯淡。心脏如被钳制住,砰然作响。 她看见炽亮的火光一点点移来,也听见许听竹的话。 他阒黑的瞳仁像两盏幽灯,漂浮着锁住了一片秾丽的衣角。 只怪那通判的妾室穿衣太过招摇。 火光映着他容颜深隽的线条,凿刻出远漠的况味。 俯视她,幽幽启唇:“顾小姐,你在这啊。” 少顷之后。 许听竹倚靠在马车内丝质软垫上,拈着香箸往博山炉内拨弄余灰。容色冷倦,慵疏闲散。 第一次见他穿常服,素色衣衫,倒衬得他渊清玉絜,如翩翩公子。 顾烟萝钗横鬓乱,蜷缩在车内一隅,纤柔的长睫歇落眼睑,如两翼蝶翅。恨不得此刻宛若透明,也不想与他牵扯。 她艰涩出声:“我夫君你把他怎么样了,他人呢。” 他冷嗤一声:“自顾尚且不暇,你不如想想如今的处境。” 她喉咙干涩,忧虑如决堤之水倾泻:“许大人,你待如何?我是流放罪囚,自然会乖乖回去。” 他纤薄如水的眼皮泛着倦意,语调轻缓,却一字一句如锤如炼:“你记住,顾烟萝已经死了,死于驿站走水。你是我在扬州赎身的莺花娘子。名唤青棠。” 顾烟萝倏地抬眸觑他,手腕撑在身下后移。这是要把她当做禁脔,养在身边。她自然是不甘,自己已经有夫君,如何被他凌辱。 “本官笔上锋颖,断人生死,犹胜他一枪一戟。”他倾身而来,衣袂窸窣滑过她指尖,手撑在她耳侧抵住车壁。 “我与他,孰强?” “自然是我夫君,银鞍白马,豪气干云。你不过是一介酷吏,权贵爪牙,总有一日落得鸟尽弓藏的下场。”顾烟萝未加思索脱口而出,冷笑一声,偏首避开他晦暗目光。 他面色一沉,阴鹫之色渐起,靠得更近,热息覆着顾烟萝,让她分外不适,犹自强装镇定。 黄晕灯光,浮掠她一蓬云鬓,翠钗松松挽就,垂下的流苏凝结暖色的清辉。他鼻息吹拂在她颈侧,酥麻得如同被虫蚁咬蚀。 她秀美白皙的脖颈上,纤脆血管清显,如琉璃般易碎。让他眸色绸缪了几分,指腹摩挲着她脖颈上雪腻肌肤。 她又想蜕离这桎梏,双手推拒他胸膛,却撼动不了半分。对上他戏谑的眼神,那清隽的眉眼须臾间洇染上沉郁的色泽。 温热的手掌掐住她细腰,往他身上一掼,嵌入男人怀中,衣襟上闻得簇蔟幽绝香味,让她一窒。 不过愣神的功夫,他环住她腰身的力道寸寸收紧,整个人攀伏在他怀里。 他轻笑,引得流苏坠子晃荡:“那床笫之间呢。” 顾烟萝抿唇不答,转换话锋:“我家府上其余人如何判决...” “流放岭南。而你双亲年迈,皇上圣恩浩荡,批复放逐于崖州。”许听竹已经有些许不虞。 顾烟萝轻舒一口气,微微放心了些许,放逐比流放境遇好多了。 他手指点在她鲜妍的唇瓣:“今日只谈风月,若你想知道梅将军的下落,怎么做,需要我教你么?” 她指尖蜷起,心中慌乱如涟漪一般荡开,贝齿紧紧咬住唇瓣。 顾烟萝心一横,强忍着屈辱,闭上眼睛,摸索他腰间的系带。 这酷吏真是食髓知味了不成,三番五次地折辱。 她动作太慢,让他眉眼里阴戾之气乍现,捏住她下颔,猛然倾身吻上唇瓣。撬开唇齿,绞缠、追逐、轻点着小舌,浮凸的喉结一下下滑动,妄图用她的津液,吞咽着暴虐恣肆的燥意。 她气息一窒,无力推离他,喉底里逸出呜咽,吃痛蓄泪。夭矫有力的舌头如鱼戏春水,在她舌腔里作乱。 含混的呼吸渐渐粗重、滚烫、凌乱的吻如雨滴一般落下,在她脖颈上吮吸出红痕。 “放开我,别...”她咻咻喘息,手腕抵在他胸膛用力抵御。 不似他温润模样,粗莽的手劲,一手扣住她乱动的手腕,一手钻入她衣襟内,捞起雪丘揉捏,绵软的手感分外舒服。 被他禁锢住身体,顾烟萝紧闭双眸,毫无招架之力,感受他的调弄,酥麻的痒意在乳尖上蔓延,她呻吟出声,软糯的声调分外撩人。 他下身的阳具因兴奋而肿胀充血,抬起她的腿,跨坐在他窄腰上,臀瓣隔着层层衣物也能感受到其坚硬程度。 解开衣袍,忍耐到极限的阳具释放出来,硕大赤红的冠首从中跃然而出,青筋盘踞整根棒身。 “摸摸它。”他嘶声,攥住她手腕牵引到那处火热之上。 顾烟萝下意识吞咽津液,第一次这么凑近直接看见他的阳具,惊人的尺寸让她骇然,忍不住小穴酥软,一股热流涌出,不由自主地想起是如何吞吃进去的滋味。 十一、欲为火种h 金线绣花的帷幕飘荡,车轮碾过青石路面,轻微的震动透过厢体传来。 欲为火种,情不自知。 一蓬炽热的欲望勃发,前端铃口渗出点点暧昧清液。 顾烟萝纤纤素手抚过青筋纹路,时而揉捏囊袋,时而逗弄冠沟。柔软的手掌中,阳具之上脉络强劲地搏动。 燃香混合他幽绝的气息,逼仄的车厢内,昏沉沉欲睡。 黏腻的前端液体涂满了茎身,泛着油亮的色泽。滚烫的茎身在手中愈来愈坚硬,血管暴起如同盘曲的游龙。 他后仰陷进软垫,露出一段清削的男人脖颈,嶙峋喉骨上下滑动,眼尾攀上点点绯红。 溢出的液体使得掌心沁湿,每次摩擦都会发出咕叽咕叽的水声。她故意放慢速度,每当即将触及顶端时便稍作停顿,引得他一阵战栗。 条件反射地向上挺腰,让肉棒在她的指间戳碰。 她略迟疑,俯身以口衔住衣襟,扯开系带。他平素在卷宗上流转的双眸此刻迷离,单衣敞开,露出结实的胸膛、一段伶俜锁骨。 暗自恨恨地加快频率,指腹压住阳具顶端小孔细缝,打转、研磨,手指离开时拉开一长条银丝。 顾烟萝心道,这自诩矜正的酷吏,经验上肯定比她差,估计没几下就泄身了。 许听竹如何受得住这般刺激,不可抑制地闷哼一声。尾音轻微上扬,低低沉沉的嗓音,夹着砂砾似的喑哑,散漫缠上来,钻入她耳中。 博山炉飞烟萦绕,笼在他面上,鼻息渐重,吹拂去,拨云见雾,一段潋滟山水目。 “顾小姐给你夫君手渎过么?”他猝不及防一问。 顾烟萝哑了嗓子,不想回答这孟浪的话。 她低头不带感情地上下撸动阳具,柔荑蘸雪的手,对比那赤红的阳具,颜色差异分外明显。 偏首半眯眼盯着她,头上发钗被他拔去,如瀑青丝散开,湛湛含清秋水眸,芙蓉靥鲜妍,似怯还羞薄红。 他仰面,眼里迷蒙更甚,指腹游离在她雪乳,引逗那一点淡粉花蕾,慢慢绽放,乳尖挺立。 哑声道:“可知‘青棠’二字如何写?” 顾烟萝屈膝坐着,箍住阳具的手停顿,忍耐住嘶唤,艰涩出声:“我知道...啊...” 作乱的指腹留下绯红的印迹,指尖一撇一捺酣畅舒展,在她雪乳上书写‘青棠’二字。她阵阵颤栗,酥痒难以按捺,乳浪迭涌。 “刚好容纳得住这两字。” 她唔得一声,裙下花穴被他插入一根手指搅动,轻轻一勾,汩汩蜜液被抠挖出来。 磁沉的声线传来:“这里也是。” 呜...嗯...她努力压抑着自己的呻吟,但还是有不少破碎的音节溢出。 “坐上来。”他靠在软垫上,声线哑得不成样。 充血挺立的肉棒反射着淫靡的光泽,被前液浸得油亮亮的。她收手离开,随着马车颠动,肉棒一下一下晃动,画着弧线。 就好像隔空在肏弄一口骚穴。 她看得耳垂薄红,身下暖流汩汩而出,却迟迟不动身。 “我用手帮你就好...”她声音细若蚊吟。 昏黄灯火揉碎在他眉眼,浮跃、闪烁着冷戾波光,他兀地直起身子,一把扣住她后颈,压覆在唇瓣上撕咬、咂吮。红唇被吸弄得肿胀,红云浮上脸颊。 腰间裙子系带被他狠狠扯落,她呼声哽咽在喉,吃痛飙泪,身子软得不行。 眼前是他浓郁的眸色,泼泼洒洒、汹涌流淌、滚动,掐住腰间的手掌发狠收力,带来丝丝刺痛。 明明灭灭的一盏灯火被熄灭,缠缠绕绕的两个影子贴合。 十二、情似纸舟h(百珠双更) 抚摸她后颈纤薄的肌肤,好似轻轻就能折断。他阒黑的瞳仁像一方古井,欲吞噬她。 顾烟萝手腕被扼制住,眼里浮漫起水泽,檀口咻咻吐出雾气。紧闭双眸,任他摁住后颈推到胸膛处。奔波久了,无力抵抗,雪臀被他抬起。 长腿被拉开,跨坐在他身上,掰开两瓣臀肉,肿胀的冠首轻轻抵在蜜穴裂谷之上,前端沾满了滑腻的爱液。 湿淋淋的花珠瑟缩着,感受粗粝的磨蹭,慢慢充血饱胀。 快感已经涌漫上来,她双手攀住他双肩,微微颤抖。小穴想要吸附硕大的性器,不停收缩,流出花液。 许听竹一声喟叹,缓慢地将硕大的冠首挤入了窄小的入口。 早就湿得不行的花穴轻松吞没了前端,分不清是谁的液体,水润湿滑的感觉包裹住冠首,舒爽得头皮发麻。 她细腰一寸寸下沉,亲眼看着平坦的小腹顶出一个棍状物。 他强忍着立即全根没入的冲动,先缓缓摆弄她腰肢,让每一寸媚肉都与肉棒紧密相贴。 确认肉棒不会脱出后,才开始缓慢抬起她臀部,再重重落下。 粗长的阳具完全没入蜜穴,随着马车的颠簸在里面滑动。两颗鼓胀的精囊随着撞击不断拍打着会阴处,粘稠爱液从结合处渗出,衣衫上晕开大片的水渍。 蜜穴泥泞不堪,粉红的媚肉随着肉棒的进出若隐若现,每一次深入都能感受到层层迭迭的嫩肉吸吮包裹的感觉。 他的手指一路游离而下,在两人紧密相连的地方,轻轻描摹着那里的轮廓:放松。 穴里酥软、酸胀,整根嵌入的感觉太过充实。 她蹙眉仰头,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:“啊啊...” 体温交织,每一次深入都能听见对方压抑的喘息,车厢里燥热起来。 赤红色的巨龙被狠狠挤压在窄小的蜜穴里,每一下进出都会引起强烈的收缩。娇嫩的花瓣因为过度摩擦而肿胀,涓涓滴落着蜜汁。 马车碾过一个坑洼,整个车厢剧烈震动。他趁机狠狠一顶,戳弄到最深处的花心。她受到刺激,浑身战栗,一大股温热的蜜汁从胞宫涌出,淋在了敏感的前端。 十指嵌入男人宽阔的肩膀,感受他在体内的冲撞,顶到敏感的点时,指甲边缘用力到泛白,滑动着抓挠出血痕。 痛意夹杂着舒爽的畅快,他绷紧下颔。 他初尝情爱,这一次是痛感。他咄咄逼人,她委屈逢迎。 欢爱是两人的对弈,一眼望不到头,不知餍足,不知年岁。 情苗由谁点起,又由谁覆灭。 甜腻的呻吟一圈圈荡开,碎裂在车厢里,怎么也落不到实地。 巨擘捣弄花瓣,碾出汁水,在他身下开出艳靡的花。 哀婉的声音闷在他胸膛里:“为什么要这么对我,为什么要是我?” 他眼尾泛红,翻覆她的身体,摁在身下,温热的双掌托住她臀肉,欲望深埋她深处。 低头亲吻着她一截雪腻后颈,舌尖在那敏感的皮肤上游走,唇齿衔住她细嫩软肉,舌头回旋光洁如玉的蝴蝶骨,在那处浮凸咬啮、吮吸、咂弄。 除了自纾,他没有碰过任何女人,除了她。 只能是顾烟萝吗?非她不可的夙念。 是长在心尖红肿的一根刺,还是鲜烫的一颗朱砂痣。 他分不清,只能不停地顶入、冲撞,额角青筋蜿蜒隐隐的兴奋。 她吃痛嘤咛,皱着小脸,唯一的报复是收紧内壁,紧紧箍住肉棒,只能换得他更深入的攫取。 细软的帷幕浮动,露出神情楚楚的美人,潮湿、红润的艳光点缀在眉眼,浓云青丝流泻出哀戚的吟哦。 发丝湿漉,红唇被咬得开裂,只有痛楚才能唤回一丝清明。浓艳的血蜿蜒在下颔,她始终未曾求饶,也无任何用处,得不到他的怜悯。 双手攀着车帘的木框,身后的男人猛烈抽插,像被钉入一根木桩,被顶撞得前后摇摆,胸前两团玉乳也随之剧烈晃动,臀肉激起一层层涟漪般的波浪。 好似三魂七魄也被碾碎,不知飘荡到何处去。 虚无的两半,一半木然空惘,一半火灼水淹的快感。 辗转交迭两人的温度,明明肉与肉贴敷,心与心却隔着山水万重。 他微微颤动眼睫,敛尽情绪,朦胧闷声出口。 汗水顺着他额角滑落,经由高挺的鼻峰、削薄优美的唇线,凿凿纳入下颔,再缓缓滴落于两人交合处。 帘幕被撞开又放下,外面是寒冷黑夜。她半喉哭腔哽咽,掐住木框,指骨绷紧褪去血色。 情爱似纸折的花舟,有人放游欲海,有人撕裂成碎屑。 也有人之后将它拼起。 花穴内一股温热的液体喷涌而出,她整个人剧烈痉挛起来。 他此刻也攀升至极乐的顶峰,大口喘气,指尖深深地陷入浑圆的雪臀,眼尾濡湿了水汽,将阳具钉入花径最深处,喷薄而出白浊。 她高亢的尖叫,极乐地狱不过于此。花穴被这股液体烫得又是痉挛,媚肉的皱褶疯狂蠕动,分泌出大量的爱液。 她无力瘫软,身子趴伏着不动。 肉棒依旧堵在穴口,不让一滴精华泄露。宫口被填得满满的,甚至有小股白浊顺着缝隙慢慢溢出。 十三、风月雅集 一众禁军回了卫所,许听竹只带几个侍卫在身旁。 在城东酒楼歇下,翌日携顾烟萝赴会。 他只说,如今唤他柳苒,是江南商贾,其余一概未言。 不知他欲何为,也不想问,他只说梅致还活着,顾烟萝才放心了些。 再多余的话,他便是面色不虞,山雨欲来之兆,只好讷讷止住唇边话语。 马车内。 许听竹换了身素净的茶白绢衫,敛尽了阴郁之色。低头看书,恍如未闻马车外的嘈杂人声。 顾烟萝梳着朝云近香髻,是女子未出阁的发髻。许听竹让奴婢打扮她,全凭他喜好。可她早已嫁做人妇,而他自欺欺人。 她穿件秋葵黄罗夹衫,系着水绿百褶罗裙。衣裳放量刚好,是许听竹准备的,就好像一开始就知道,她会被他又一次圈困。 是夜间牢狱里,他手势灵逸若飞,解开囚衣,指尖摩挲过的每一寸肌肤,用身体熨贴过她每一寸玲珑线条起伏,都被他记下。 顾烟萝心绪难宁,跟他待在一块,总是如此。被动地承受一切,是好还是坏,随他布施。她徒有色身,任他采撷泯灭。 是不是等他腻了,倦了,她就能离开。 掀开帘幕透气,见道旁许多蓬头垢面,衣着褴褛的流民聚在一起,排队等施粥。 不禁心中溢满哀戚,有人流离失所,有人围困笼中,殊路却同悲。 她抚了抚头上朱钗,拔了下来:“我要下车。” 许听竹轻轻掩卷,抬眸看她,心下了然,嘴角浮漫出讥诮笑意:“一根钗子值多少银两,能买田置地?他们的困境,不是你能将挽的。” 她说话带着姑苏腔,语调轻软,眼神却坚定:“能有一箪食,就能多活一天。” 他不可置否,得了他默许,顾烟萝下了马车径直而去,身后跟着一个侍卫看守。 “南商主真是好人啊。”几个流民边喝粥,边喟叹。 失去土地的农民,沦为流民,没有户籍,只能藏在深山中垦地。 每至城中商会会主,南陔施粥的时候,才来喝上几口薄粥。 顾烟萝心中感慨,世道总有人行善,不止她一人。用一片布帛包好朱钗,递给一个老妇人。对方万般言谢,她却心中满是无奈。 她知道世间疾苦,却从没感受过。家中独女,明净宝珠。出嫁后,也是起居优渥。 外有疮痍,其内酒肉餍口。 浅草堂里,风月雅集,花影横披,丝竹酣浓,名妓歌喉宛转。几个商贾和三两个文人言笑晏晏,见月洞门外来了一对男女,俱是眼前一亮。 一个丰神澄澈,一个玉质天然,分外般配。 身着靛蓝直裰的男子迎上来,笑盈盈道:“兄台是买下城东酒楼的柳东家吧,在下南陔,是扬州商会的商主。” 顾烟萝想到流民的话,不正是那施粥的南商主。 许听竹行云流水作揖,礼数周全。 风月雅集自然携妓,南陔见顾烟萝容色清妍,花明雪艳,心照不宣,举袖引路他们坐下。 她环顾四周,穿绢布材质的大约都是商贾。 律令贵农贱商。农户贫苦,允许穿丝绸。而商贾富庶,止衣绢布。可这些流民,连饭都吃不上,又怎穿得起这昂贵丝绸呢。 目光扫过,竟看见那天驿站的张通判。她心中一紧,低头攥住了许听竹衣角。 许听竹眼波倾注她神情,福至心灵,将她揽在怀里,埋首在他胸膛处。 此刻顾不得相依时,心中不适,低眉随他而行,落座席上。 那通判正和旁人喧笑,未曾认出顾烟萝来,毕竟流放时容颜灰败。 一个白袷蓝衫的青年男子正拿起文扇,欲要题诗,方才抬眸看见顾烟萝,兀地顿笔。心神晃漾不已,笔下不自觉徐徐翰墨。 觥筹交错,丝竹如沸。 四方游士、盐商来扬州,多是为了扬州瘦马,席间多品评名妓才情样貌。 许听竹对这些意趣缺缺,未曾言语。他乔装身份来此,不是为了狎妓的。顾烟萝静静听着,虽然坐在一旁,尽力不抵着他。 昆曲悠扬,许听竹也曼声轻吟起来。 顾烟萝听得是姑苏话,吴侬软语,在他磁沉的声线下,分外惑人。 姑苏,她杏花烟雨里长大的故乡,如今一听乡音,竟心中酸涩起来。 顾烟萝坐在一旁,低声道:“你是姑苏人士?” 他眼波倦怠,饮了口酒:“你不也是。” 自嫁人后,她就离了姑苏,去了金陵。他这般人物,她在闺阁之中,外言不入,自然没听过。 可许听竹知道,她当年还未及笄时,仅是清风浮掠,吹拂幂篱皂纱,露出容颜,那惊鸿一瞥,足以引动姑苏城。 此刻题诗的蓝衫男子径直走来:“这位姑娘,在下蓝渠,这文扇赠与佳人。” 顾烟萝眉心一跳,偏首觑许听竹,见他神色如常地将酒一饮而下,恍若未闻。 只好温婉出声:“谢过公子,我不能收。” 许听竹闻之眉目舒展,嘴角挑起丝微不可察的弧度。 施施然接过文扇,语调温润,令人如沐春风:“阁下这把文扇不错。” 但是顾烟萝听出阴鹫之意。 “可惜这字,这诗,流俗不工,难赠佳人。” 蓝渠一噎,愠怒道:“那兄台题诗一首,好让大家开眼。” 许听竹不喜作诗,只读经学与律法,偏首对顾烟萝淡声道:“代我题诗。” 顾烟萝愣怔了一下,眼底闪过一丝无奈,却又掩饰得极好,如涟漪散去,轻轻颔首应下。 许听竹眼尾睨她,指尖轻敲案几,嘴角漾起一丝清冽弧度。 蓝渠只当顾烟萝是许听竹带来的诗妓,便揶揄讽刺许听竹,让佳人代劳。许听竹眸底结冰,横了他一眼,蓝渠霎时噤若寒鸦。 她徐徐走笔,诗成扇上,蓝渠一念,面色顿变。那几句诗,讽刺文士、商贾醉生梦死,而流民衣食住行无依。 许听竹低头看着文扇,她写的簪花小楷,雅淡隽秀,与记忆中一致,思绪好似溯回多年前。 有没有那么一个人,在春光交汇时,尺素传书,却缘悭一面。 其余诸人面露不虞,顿觉意兴萧索。 唯有许听竹拊掌,漫不经心道:“区区一首诗罢了,诸位莫怪。” 南陔叹气:“我每日都施粥,也发冬衣给流民。可惜兹事体大,并非我一人之力可救。” 接下来众人兴致顿消,不多时就散宴。 原定文人题画写诗,商人竞价买下这一流程,也悉数作罢。 十四、高抬贵手(微) 蓝渠离宴回府之时,马车驾进小巷停步不前,正诧异着,整个人从轿子内被一双手提了出来。 “你们是谁,敢打本公子!我要报官!” 工于诗画的手,被数个蒙面人一根根掰折打断,血肉淋漓,浇了一瓢盐水,如同地狱里的铜汁铁水,侵蚀骨髓。 他哀嚎痛哭如败犬,往后再也不能提笔。 有一辆天青琉璃顶软轿经过,车帘帷幕拂起,漏泄一双眼,似睒睒幽灯,如刮骨薄刃淬了毒,透着镇日的寒凉。 他的东西,怎能被旁人觊觎。 而顾烟萝被许听竹摁在怀里,被他用手掌盖住耳朵,没有听见嘶嚎。 她紧抿唇瓣,忍住了想要挣扎的冲动,心如一叶扁舟翻覆不宁,目光虽平静,却透着一丝愠色。 许听竹买下的酒楼里,庭院里玉兰花开得正盛。这座酒楼位置不够好,很偏僻,他本就不是为了经营,只是因为玉兰树才买下。 他身姿隽拔,轻巧地从树上掐下一朵花,扶住她肩膀,小心翼翼簪在顾烟萝发鬓上。端凝一眼,分外相衬。 “很般配,喜欢这庭院么?” 顾烟萝低眉抚鬓,闻到幽幽的花香,抑制住摘下的念头。被动去承受一切,是与他相处的准则。 她轻轻颔首,嗯了一声。 目如点漆,一朵玉兰花皓如初霁,映她花清雪玉,泯然万千红尘色相。 如今滟滟如芙蓉出水,不似当初牢狱里容颜渐褪。 他会把她养在掌中,悉心照护,开出最好的花。但他不容她在任何男人面前卖弄风情,哪怕说几句话,就算是她曾经的夫君也不可。 只能对他宛转蛾眉,只能为他赋诗作词。 她眼瞳映着暖澄的余晖,鸦羽似的睫轻颤,掩去了那黯然无奈的神思。 两人相携进厢房内,许听竹坐在交椅上,顾烟萝素手调香,往案几前的熏炉里焚上安神的香。 “为何不收那文扇?” 顾烟萝垂眸静静道:“我若收了,那公子会有麻烦。” 他神色木然冰冷,眼里划过戏谑的光:“哦?是什么麻烦。” “许大人,何必再说。”她不想惹怒他,也不想曲意贴合他。 他面色微沉,她依旧在怕他。 她轻抬眼睑,继续低语:“许大人,我夫君未曾谋逆,是被人陷害的,你能否昭雪平反?若不能,也希望你放过我们夫妻一条生路。” 她眼波如泉,流淌在他眉眼,似山间初春的雪水,清冽又澄澈。 可是说的话,却让他不忿。 他森然冷笑:“梅致的案子,三司会审,本官负责督办,抓他的人还有北镇抚司、东厂、西厂。怎么在你嘴里,就变成了我要迫害你们?” 顾烟萝阖眸,胸膛起伏舒出一口气,忙不迭后退几步:“还请许大人高抬贵手。” 他起身步步逼近,黯郁的眼里燃着幽沉的火,一把扣住她腰肢揽到怀里,细腰轻似柳条,随他摧折。 “高抬贵手?是谁说服朝臣上疏,奏请圣恩,免你株连九族之祸。又是谁给你改换罪籍,免受流放之苦?桩桩件件,到你嘴里我就是十恶不赦?你就是这么报答我?” 朝堂的事她不懂,但她没想到许听竹会救她,红唇抿成悲凉的一线,掩饰住心头的复杂情绪。 顾烟萝双手紧紧揪着他的衣衫前襟,抵住他的靠近,伶俜肩骨起伏,喉咙干涩:“许大人,我承了你的恩,会还清你的,你放我走罢...” 他俯视她,绷紧深隽的下颔线条,冷蔑一笑:“你还能怎么偿还,你还有什么?” 手指交缠进她乌浓的发鬓,向下施力,迫使她抬头,指尖点在她鲜妍红唇:“嗯?是用这里还么。” 头皮一刹那的疼,她嘶声呼气,眼波浮起水泽,嫣然欲滴,在他手掌下,身子颤栗如花枝摇曳。 她两片唇瓣翕动,神情楚楚:“世间女子无数,许大人为什么偏偏要我,一个成婚的妇人?” 他阴鹫之色乍现,他们之间难道永远横亘一个梅致。五内翻腾,道不明的情绪流泻,重重落下吻,用力咂吮两片唇瓣,欲碾碎她一般。 她唇珠颤颤,颗颗贝齿被他夭矫用力的舌头扫荡、撬开、顶入。微冷的舌滑入口中搅动,年轻男人的气味侵入,滑腻柔软的小舌随他迎合。 黏腻清浅的水声在耳边像涟漪荡开,湿润、柔软,带着一脉馥郁的香。 指尖缓缓游离而下,迤逦至玲珑起伏的一痕雪色胸脯:“还是这里偿还?顾小姐这里颇为出众,倒也受用。” 羞辱与愤懑瞬间迸发,她的双手挣扎着想要推开他,却触不到丝毫反抗的余地,轻而易举被钳制住双手。 他手势轻逸解开衣襟,滑入内里,揉捏搓弄那一点玉润珠圆的乳尖。她嘶唤轻喘,尾音漫卷,清软甜糯,似烟雨江南缠绵的风。 牢里数个夜晚的调弄,他已知晓她每处敏感,轻易撩拨,身子就酥软如春水。 他喜欢她的神情,那一丝曲意逢迎的顺从,不甘的奉承屈就,以及压抑的喘息。 十五、许某无拘无检h 顾烟萝兰襟微敞,一双修长的手恣意在雪乳上游走。 许听竹沉浸在这旖旎光景中,顾烟萝颤颤巍巍,双手后撑在桌案上,磕碰到案几,上面的熏炉陡然倾覆。 那安神的药香慢慢消弭。 他头疾已有十年,沉疴旧病,平日里经常熏香安神,一旦发作起来,便剧痛难耐,今日还没有喝药,方才已有不适,才燃香。 脑中如有滑潺潺的毒蛇吐芯,他倏地抽离了衣襟内的手,喉结滚动得厉害,一手撑在桌面,手指掰着桌案边缘咯咯作响,扶额紧闭双眸,眉心一道折痕渐深,痛意漫涌。 身上的束缚消失,见他如此模样,顾烟萝愣怔了片刻,迟疑着伸出手,将触不敢触他衣角,弯身小心翼翼问:“许大人,你怎么了?” 他未回答,嘶声轻喘,本就白皙的脸,透着半青白的琉璃色泽,额角沁出密密匝匝的薄汗,唇色泛白,如有银针刺入头中翻搅。 顾烟萝见状,整理好衣衫,转身要去找外面的仆人,还没跨过门槛,就被他唤住了。 “别走。” 他旋身欲去门槛处拉她,甩袂时扫过案几上的瓷盏、砚台,铿锵碎落成几瓣。 残片摔在她脚边,割裂了绣履内的白绫袜,渗出几缕血丝。 顾烟萝被他这幅模样吓得怵剔,没见过他如此失控的模样,惶惶后退几步,顾不得查看脚踝伤口。 他跌坐在罗汉榻上,扶额抬起头,眼底是千年不化的玄冰,是她一眼望不到的渊底,额角青筋隐隐泛起,竭力克制勃发的痛意和暴戾,沉声道:“过来。” 眼里血丝好似烧瓷的冰纹,也似缚住她的网。 不等她欲逃离,倾身快步而前,抓住她纤细的手腕,将她轻轻一拉,身体的接触让她浑身一颤。 “放开我!”她想挣脱,可是他早已将她牢牢禁锢在怀里。 她空腔里又浮漫酸涩,永远是这样,从牢狱至流放,从驿站到扬州,每一步都在他算计里,都被他恣意摆弄。 被他紧紧箍住抱起,丢在榻上,那一双匀称笔直的腿搁在他膝上,她双手局促地撑在榻上,支起上半身。纤细的脚踝被他轻松攥住,缓缓褪去绫袜,有一道细微的小伤口在脚踝处。 她面上薄红,玲珑如珠玉的脚趾,在他沉郁又晦暗的目光下,不安地蜷缩又舒展。 他低哑出声:“疼不疼。” 顾烟萝摇头:“无大碍。” 比起这微不足道的伤口,许听竹于她而言才更可怕。 清凉的药膏被他指尖沾着,缓缓涂抹在她脚踝,从没见过他如此轻柔的动作,顾烟萝眼尾浅绯色泽褪去,有些迷惘不安。 手掌扣在她脊背,轻轻一托,横抱于腿上:“用姑苏话唱曲。” 只是唱曲倒还好,只要不碰她。 她窝在他怀里,婉娈顺从。许听竹身上的气味并不讨厌,青竹一般的幽疏之气。 舌尖漫出宛转细音,江南水汽氤氲从她唇瓣溢出,似霏微细雨落在青瓦,软糯似新酿的米酒,浸润他早已枯槁的心。 他燥懊的痛意也被拂去,一脉女子的幽香贴合没有温度的他。 她的气息丝丝嵌入,是新剥壳的莲子,甜润的鲜荔,尝了一口便会沉湎,上瘾。 手掌慢慢顺着她光洁匀称的腿向上游走,所到之处激起一片战栗。 “你不能...这样...” 气息如蝶翼轻颤,每一吐息都携着幽弱的哀求与无奈。 近在咫尺的冷峻容颜倾覆而来,在她耳廓处呵气:“你不是要还清么,这些远远不够。” 搭在他肩膀的手被一双大掌拨开,无力垂落在榻上。 她眼里水泽泫然欲滴,秀美的雪颈因为紧张泛起了浅绯色的潮红:“不是这样还你,其他方法...” “可我偏要呢?” 她仰面躺在榻上,看着伏在身上的男人,瑟瑟轻颤:“许大人贵为都察院掌印,科举出身,儒家礼教焉能不知?我已为人妇,不能与你做这种事...” 他指尖拢了拢青丝至她耳畔,闷笑一声:“许某无拘无检,越名教而法自然,区区礼教大防又如何?更何况你如今已经不是他的妻子了,我给你新的身份,自然是伴我身旁。” 顾烟萝蹙眉阖眸,唇瓣轻抿成无奈的一线。眼前这人狂性至极,枉读经书和律法,巧言令色,更是无法与他辩驳。 他眼波肆意游走,因握笔而生出薄茧的指腹划过她的锁骨。 她双手绵软无力,却又固执地将他向外推去,此番动作无疑激起了他的暴虐狂性,他大掌牢牢攥住她的双腕束缚在一起,强硬的力道不容抵御。另一只手则悄悄移向后背,寻找系带的所在,尽解衣裳。 “怎么见了梅将军一面,就这么抵触本官?” 他微眯眼,想起顾烟萝和梅致在马上的交迭坐姿,如此亲昵自然,更没有与他在一起的露怯,满是真性情。 顾烟萝绷紧胸脯轻喘,心弦杂乱,在哀求与忍耐之间徘徊,求饶只能激起他更深欲念。她根本不知道眼前人心思,她对他从来只有不想沾染的漠然和怯意。 雪腻肌肤之上还有暧昧的指印、红痕纵横,他浓郁的眸色翻滚,如山雨欲来时墨色的云,想将她一点一滴蚕食入腹。 亵裤被他褪去,她双腿绞在一起蜷了蜷,被他粗莽的手劲强行掰开,私密处暴露在空气中带来的清凉让她忍不住瑟缩了一下。男人大腿抵住腿心,那里花户紧闭成一线,露出一点粉嫩的颜色。 他粗粝指腹插入略有湿意的花穴,粉色的花瓣在他的手指攻势下绽放得更盛,她偏首咬唇,双手攥紧,喉咙里朦胧呜咽,扬起纤细的颈,弓起身子如半月,下身隐约可见内部的嫩肉随着他的动作蠕动。 十六、狂性迭起h 许听竹伏在她颈窝处闷笑:“这就承受不住了?” 手指按压加重对花核的刺激,她的身子剧烈扭动起来,素手推动他双肩,却挣不开他铁钳似的掌控。 她咻咻轻喘,唔不要呜咽着求饶,一股异样的热流从小腹升起,花户都不受控制地收缩蠕动起来。 他慢条斯理解开衣带,粗硕的阳具抵住她穴口,炙热的温度仿佛能透过皮肤传到她最深处的蕊心。 赤红色的肉柱上盘曲着暴起的青筋,冠首缓慢有力地蹭弄着蜜谷裂缝,每一下摩擦都能感觉到身下人难以抑制的颤抖。 黏液与淫水混在一起,形成一层润滑的薄浆在性器贴合处,被淫水打湿,在灯火下浸润着油亮光泽。 顶开两片早已泥泞不堪的花瓣,一点点没入她泛着蜜汁的幽谷。她蹙起秀眉,银牙紧咬,本能地绷紧了身子,两条玉腿却不自觉地攀上了他的腰际,似是将他拉近,又似是在抵抗他的侵入。 一根粗壮的肉棒在她的蜜穴中缓慢进出,每一次抽送都会引出压抑的呻吟。 罗汉榻发出细微的吱呀声,含混着压抑的喘息和娇软的吟哦。 他喉结剧烈滚动,呼吸渐促,热息覆着她颈窝,酥麻至极,下身随着他吐息收纳而起伏不停。她的指尖深深掐进掌心,想借此抵消那种噬心的快意。 轻啮红唇,雪肤如一块暗香浮动的玉,被他挑染上了一层桃花水漾似的胭脂色。水雾空濛的杏眸,似暮色四合时一爿新月,朦胧写意她委屈逢迎的楚楚动人。 他高挺鼻骨似一峦孤峭寒峰,双眸如冻水幽邃,辟构他冰魄雪魂而成的郎君,可隐隐压抑的闷声,兀立的喉结滑动,又嚣嚣分明,昭显他最深处的欲。 肉棒缓缓研磨着内里的软肉,棱沟刮擦着每一个细微的褶皱。随着他的律动,一圈圈透明的液体随之流出,打湿了两人的交合处。 他惊喜于她的情动,阳具大力抽插花穴,一次又一次地击溃她的防线,碾过某处敏感的软肉时,她不受控制地仰起头,扬起脆弱纤细的颈线。 此刻,他福至心灵,两片薄嘴适时印上她雪腻脖颈,烙下一点点红印,啃咬、舔弄,兼并着下身的律动,给予她双重刺激。 他挺动腰身,粗长的肉棒瞬间突破重重阻碍,直抵宫口,感受着最深处柔韧的花心吸咬着冠首。 她高亢呻吟,柔弱无骨的身子在剧烈冲撞下来回摆动,迷蒙间听见他哑声:“夹紧我的腰。” 混沌一片的识海里,她无力思考,双腿被一双大掌牵引着勾住了他的窄腰。 覆着薄茧的指腹时不时逗弄着她的花蒂,打转、辗转描摹会阴处,引她浪潮迭起的快感一波一波吞没清明理智。 楚楚纤腰被他双掌扣住,微微抬起,每一次深入都是全根没入,囊袋重重拍打在她的耻骨上,发出清脆的啪啪声。交合处凿弄出细微的白沫,拉扯出淫靡的银丝。 最后一次用力贯穿花径,将伞菇死死抵在宫口。她手指深深掐入了罗汉榻的扶手,指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。 刹那间,一股热流自他尾椎窜升,精关再也无法守住,白浊如决堤般汹涌而出。 翻江倒海,狂性迭起,破开她娇嫩宫口,溺毙在这无边的快感里,她花心也在同时达到了巅峰,大量清澈的爱液喷涌而出。 她流下舒爽的清泪,欲高亢惊叫,被他倾身而下封住了唇,哽咽在喉。两片薄唇似重千钧,压覆她柔软的唇肉,交缠咂吮,泄露些许呜咽。 缓缓抽离阳具,发出啵的一声,空气中弥散着一股甜膻味。 她倦眼饧波,涣散无法收聚目光,眼尾点点胭脂色洇染,檀口咻咻喘气,蹂躏过的花径仍在不断地收缩,一阵阵痉挛,挤出一小股粘稠的白浆。小核肿胀饱满,如一颗嫣红的相思豆。 他伏在她胸口,闭眸兀自感受着余韵。 少顷披衣起身,赤足抱起顾烟萝,走向浴房内清洗。 残烛不消云雨久,更漏迟迟,意浓浓。 * 那一箭,穿透了梅致的肩胛骨,得养好久。 纱布裹缠了胸膛好几圈,神思恹恹躺在床上,他心中五内俱焚,暗卫来报顾烟萝出现在城东酒楼里,恨不能赶紧救出她。 他不敢去想,许听竹会如何对待他的夫人。 料想不到,昔年一个姑苏州府的九品录事,会一步步拔擢,跃升为权倾朝野的左都御史。 多年来,他戍守边关,鲜少回京师,刀笔酷吏许听竹的名号渐起,却没想到是他。 那时梅致被召回京师,参加祭祀。 一众朝臣依照品级站位。 许听竹离祭坛很近,头戴冠冕,手持笏板,穿着赐服蟒袍玉革,低头垂眸听着主祭官诵念清词。 眼尾横波倾注一侧,是梅将军所站的方位,笏板掩住的双眸冷如雪锲,嘴角微挑,漾起一丝讥诮诡谲的笑意。 梅致身披甲胄,铁衣寒光照在他凌厉眉眼,如陡峭山涧乍现一丝尘光,是不拖泥带水的英气,挺拔鼻峰横绝而下,磊磊深隽的况味。 祭祀礼成,百官退下。 许听竹缓步离去,兀地回身对后方的梅致道:“久闻梅将军和夫人鹣鲽情深,真是难得啊。可惜,可惜” 梅致心中莫名,剑眉蹙起。 许听竹话未言尽,步履落落而去,一阵清朗笑声散在风中。 之后梅致去查了他籍贯,是姑苏人士。当年许听竹形容落魄,怎有如今气韵风度,梅致也早已忘记了这号人。 十年前,梅致曾担任姑苏州府的卫指挥使,也是那时与顾烟萝相爱相知。 十七、画舫重逢 夜幕低垂,一艘雕花漆金的画舫,轻泊运河,烟水迷蒙,映星河吐耀,挑渔火昏黄。 画舫内,南陔坐在主位,与一众商贾笑语盈盈。 顾烟萝与许听竹并列坐着,如今他总是要带着她出席宴会,就像是附着在松萝草上的菟丝花,密不可分。 他只想徐徐图之,要她完全依附他。 顾烟萝未曾动筷,手指捏着一张白宣纸,低头沉思。 那是她送钗子的老妇人孙女给的,老妇人只道这纸无用,扔了作罢,还是顾烟萝拦了下来,不想泯然孩童的好意。 总觉得这张空白宣纸没那么简单,老妇人临走前那一回眸很是哀戚。 身旁的许听竹一身紫绫深衣,他千言千面,一言一行皆合乎此刻商贾身份。维持着清远笑意,与众人应酬言语,手下动作不停,举箸夹了一块墨鱼放到顾烟萝碟子里。 他目光浮掠过她神情:“怎么不吃。” 顾烟萝闻言默默夹起吃了一口,他才舒展眉川。 她小口咀嚼:“很好吃。” 这墨鱼处理得赶紧,没有一丝墨汁,也没有腥膻味。 一个商贾赞道:“且不说这货船通行税,这墨鱼从潮州水运过来须月余,南商主还真是豪横啊。” 南陔摆摆手,笑道:“区区海物罢了,诸位吃得尽兴就好。” 此刻,一个女子姗姗来迟,坐在南陔身旁说:“夫君,我方才更衣来迟了。” 目光扫过顾烟萝时,眼神惊愕。 却相看应如是,顾烟萝亦恍惚,旋即又恢复日常。 那是她旧时儿伴,刘素。多年未见,嫁做人妇后,便很少往来。 许听竹察觉到了她的异样,眼尾睨了刘素一眼,目光深不可测。 南陔与刘素低语几句,随后举杯道:“诸位,此次设宴,将竞价四位扬州才子的画作,还请赏脸。” 一众仆人纷至,呈上画卷,安放挂画屏架上。 诸多商贾开始竞价,可顾烟萝端凝了一眼这几幅画,意趣中庸,可几个商贾却迭声叫价,莫非是不识雅致。 许听竹见她思忖,以为她对画有意,偏首对顾烟萝说:“想要哪一幅?” 她怔忪了一下,顾盼四周,才压低声音:“我不喜欢,这画工很俗气,而且根本不是几个人的画,分明是一个人的。” 她生于书香门第,自小看过很多大师佳作,对这俗品自然不屑。 许听竹眉峰一挑,一丝清浅笑意流泻,对这字画她倒是有些真性情流露,看来此后要多给她买点字画。 几幅画作不多时已被悉数买下,一个中年人捶胸顿足,对拍下两幅画的一个褐衣男子道:“王渡,你家大业大,都有这么多产业了,怎么还买两幅啊?” 顾烟萝心中诧异,这画和商业还有什么关系么? 许听竹眸中思忖之色愈浓,指尖轻敲案几,嗒然几声。 宴席散去,南陔找许听竹有话商谈,许听竹让顾烟萝回画舫的客房内等他,带来的几个侍卫形影不离她。 她刚走出主舱,就遇到了刘素。 刘素尚不知顾烟萝如何判决,只知将军府出了事,道了她本名,问她近来如何,府上其余人怎样。 身后几个侍卫木然伫立,顾烟萝佯装不知:“夫人,我不知道你说什么,我名唤青棠。” 刘素当她不敢相认,絮絮说了自己近况,操持偌大产业,有多少铺契在手。 顾烟萝打断了她的话,道别后转身走了,稍顿足,回头缓缓道:“夫人,既然富庶,也请多为流民造一分福祉,而不是黄白之物餍心。” 刘素愣住了,看着她离去。 回到房里,坐在杌凳上,隐隐觉得这个宴会不简单,那画也有蹊跷。 起身素手调香,舫内客房已有准备好的熏香,她分不出何种不同,随手燃了一根。 香袅金猊,轻烟袅袅。也不知是宴席上酒吃多了,她脸上熏染出桃红的色泽。 门外忽然传来身体锵然倒地声,雕花木门倏地被打开,一双眉眼凌厉似孤寒山峰,映入顾烟萝时却霎那间柔淡,缱绻似缥缈水波。 “夫人,你没受委屈吧,我来救你出去。” 十八、冷烬余灰(男配慎) 门前昏倒的侍卫被拖行至角落。 梅致站在她面前,她眼疾手快拉他进门,锁紧了房门。 “夫君,你是一个人来此吗?这有很多侍卫,很危险。” 梅致环住了她肩头,心疼道:“夫人被豺狼虎豹圈禁,受苦了...趁着夜色掩蔽,我撑着船篷来此,待会还有一些暗卫赶来。” 他始终不敢问,这些天顾烟萝经历了什么。 靠在他怀里,年轻男人的气息清淡,是熟悉安心的味道。 她忽然感到一阵燥意,乳珠在薄衫下朦胧翘立,两点嫣红宛如春日的新芽。蜜穴已有了几分湿意,粘稠的爱液沾湿了大腿内侧的内衬。 那香是画舫里给商贾携妓时助兴的,错燃了。 她看着梅致肌理好看的唇瓣,在翕张着说话,却辨不清是什么话。 “夫君,我好难受呀...” 许听竹与南陔相谈,又饮了许多酒。醉后不知天色昏暝,拎着一壶醒酒茶,倦眼泛红,沿着回廊徐徐而行。 倚着栏杆,啜饮碧茶,吹拂清风散去酒意。 一阵含混的吟哦,夹着男人压抑的喘息声,床帐轻微吱呀声,如同涟漪一圈圈散开,由舫内传到甲板,直锯入许听竹的耳朵,砸进心腔里。 熏熏然的醉意顷刻消散了一些,那个房间正是他住的客房。 他瞳仁骤然收聚,步履虚浮着去往房门前。 薄唇抿成一线,手攥紧成拳,指尖刺入掌心。 那动静声随他步伐走近,越来越清晰。心间惶惶,似拨云见雾,却要承受看见一爿枯寂荒山的不安。 脑海里浮现出他曾经所见旖旎的画面。 门紧锁着,传来有情儿女间的喁喁私语,又被呻吟盖过了。 他熟悉这个声音,站在门前,手中的瓷盏错手滑落,铿锵溅落成几瓣,满地晶莹玉屑。 连这样的声响,都惊动不了里面的两人。 饮了太多酒,虚浮的脚甚至无立锥之力,绵软的手劲,抵在那扇门前推不动,已被锁紧上了栓。 妄自犹疑是酒意催生的梦障。 他的呼吸微微急促,握住门框的手愈发紧,指关节迸裂出咯咯声响。目光愈发冰冷,心头却如烈火焚灼,糅杂的情绪交织成一张蛛网,将他紧紧缚困。 窗牗之上用的是昂贵的云母片,打磨得极好,柔和的半透明。 他抬眸看去。 床帐轻掩,薄纱朦胧间,一捻杨柳腰柔若无骨,款款摆动。杏子黄色的花素绫衣衫,半敛轻袅袅花朵身。 素骨凝冰的肌肤上,几道暧昧的红痕、青紫的指印纵横,她还带着许听竹留下的痕迹,却殷勤与另一个男人欢好。 以这样热切、动人的姿势。她对他只有曲意逢迎的不甘,从没有如此主动。 身下的男人胸膛处还缠绕着白纱布,任女人坐在腰际,晃动抬臀吞吐巨擘,骨节修长的手半屈着,抓着身下的被褥,闷哼声似是舒爽,又是牵扯到伤口的嘶声疼痛。 艰涩出声:“夫人,我们要快些...” 她吸入的香过多,迷蒙眼,羞红着脸,兀自点头,靥生叁春芙蓉之媚,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清。 水泽汩汩,每次抬起雪臀都会拉出数道暧昧的银丝。腔壁紧紧吸附着阳具,内部的褶皱像无数个小刷子一样按摩着柱身。小花珠红肿异常,如同熟透的红茱萸,随着每一次撞击摇晃不止。 一波接一波的快感在四肢百骸间游走,两人浑然忘了此刻是何地。 许听竹裂开一丝冷蔑的笑意,喉咙一窒,咽下满腔翻涌情绪。 蓦然发笑。 若喊出声,岂非是笑话。 竭力抑制住滚动泼洒的心绪,远漠的脸上目无表情。 内里的冷戾暴虐在恣意游走,充斥四肢百骸。 是暴雨涤荡青山的空,火灼一切灰烬散去的透骨寒栗。 鲜妍的花,带着薄刺,碾碎后是满手鲜血淋漓。 没有再看窗内的一切,熏熏然的眼尾泛红醉意的绯红,却是木然无感的神情,抬首看了眼昏暝的月,照不亮阒黯的人。 迭起浪潮的情欲攀升到极点,温热的爱液从花心中涌出,混合着浓浊的白浆,把紧密相连的部分彻底浸湿。 两人俱是迭声惊唤。 钻入许听竹耳中,他绷紧根骨极佳的下颔线。 他带来的侍卫又一波换岗了,辍步声顿止。 许听竹没有回身,扬了扬手唤来侍卫。 “撞开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