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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兰絮:“!”

    有了缺口,密密麻麻的沥血虫冲破冰面,爬了出来!

    它们浑身如水蛭光亮,短的如手臂,长的如蛇,没有眼睛,头部完全是个嘴巴,嘴巴外面是牙,嘴巴里面也是牙。

    多看一眼,都是精神污染。

    兰絮当机立断,躲到孟逞身后。

    沥血虫嗅到新鲜的气味,本来想冲来兰絮身边,但孟逞的存在太恐怖了,它们围绕在孟逞五米开外,簌簌蠕动着。

    孟逞挑起眉头,无声看着兰絮。

    他在叫她迎战。

    兰絮眼前一黑,这么多,这么恶心,怎么打啊?

    她道:“我、我都没准备好,你就打破冰面了,这么多,怎么打啊?”

    孟逞:“你是说,我做错了?”

    兰絮手指在自己嘴巴前打了个叉:“我没这么说。”

    孟逞没回答。

    她咬咬唇,突然伸出手,捻住孟逞长袖一角。

    孟逞身形几不可查地僵了一下。

    她拉着的地方,是孟逞的爪钩拟化的,这是孟逞引以为傲的利器,他当年就是用这部分利爪,把鲲按在地上咬死的。

    任何生物碰到这里,他本能反应,是掐死它们。

    可是此时,他后背紧绷,反而是下意识,收起爪钩。

    她都不知道,这里有多危险,还摇摇他的袖子,眼睛眨呀眨呀,放轻声音,讨饶道:“我每天就是吃吃喝喝,没什么真本事。”

    对自己还很有自知之明。

    顿了顿,她又说:“你让我去打它们,我很快就死了,真的。”

    她的声音,如山涧小泉。

    刻意放缓的语调,便如泉水入口,让人忍不住反复琢磨品尝,回甘慢慢盈齿,泉水的柔软,也会留在舌根,久久不散。

    一股又甜,又软的滋味。

    袖下,孟逞五指一蜷。

    他发现,已不必去控制爪钩。

    对她根本亮不出来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兰絮看孟逞表情微变,好像没那么难说话了。

    好好好,他们之间还是有点结契情的。

    她的诉求也很简单,便说:“先留十只给我……”

    要历练嘛,她也可以接受,但不要成千上万的沥血虫,先留十只给她练手,然后一点点叠加。

    反正素材这么多,循序渐进。

    她话都没说完。

    孟逞突然昂了昂首,灼热的龙息一呼而出,方圆百里的沥血虫,以及漩涡里、冰面底下的虫卵,全都化成了灰烬。

    乃至这片江水,都干涸了一瞬,然后上游的水才奔腾下来。

    兰絮呆滞住了。

    怎么突然给沥血虫来了一场九族消消乐?

    孟逞用力把自己袖子,从她手里扯了出来,他似乎并不喜欢她触碰他,凤眼凉凉地瞥她一眼:“就这一次。”

    过了三秒,他才回过神:“你要十只做什么?”

    兰絮:“没、没什么。”

    孟逞不止解决了鲲的寄生虫,还顺手把漩涡挖了个垂直的大洞,他道:“补天石就在下面,你去拿。”

    兰絮回过神,又是一喜:“好!”

    孟逞都给她把东西找出来了,确实得她自己下去拿了。

    她赶紧御风凑过去,结果,她还没靠近大洞,就立刻后退,逃了回来。

    这是正经的洞吗?

    她根本看不见它的底,飞流直下入洞的江水,也压根没有落地声。

    它还因为刚刚生成,有一股慢慢增强的吸力,吸力把空气和水往洞里吸,洞口形成飓风,连天上的云彩也往这里凝聚,变成旋转的形状。

    太恐怖了!

    孟逞落后兰絮一些,他跟着悬停在大洞之上,问:“又怎么不下去了?”

    兰絮说:“太深了,我会被卷进去的!要不,下次……”

    孟逞沉默。

    他决定不听她狡辩了,不然又要给她行方便,那样她究竟历练了什么。

    于是,他一手勾住兰絮的后衣襟,往洞口飞去:“不要下次,现在进去。”

    兰絮:“等等等一下!”

    越靠近大洞,她越能感觉那恐怖的吸力,能把硕大的石头绞成粉末!

    但对孟逞来说,这股吸力却丝毫不影响,在狂风巨浪之中,他连发丝都一动不动,轻松带她靠近大洞中心。

    兰絮认怂了:“我可以死,但不可以死于滚筒绞肉机啊!看起来好疼!”

    孟逞自信:“不会让你死的。”

    他没诳她,他保一个人类绰绰有余,何况他们已经结契。

    但兰絮没有实感,孟逞再强那是孟逞的事,她只是个菜鸡呀。

    兰絮:“不——”

    孟逞准备撒手了,警告她:“不准娇气。”

    突然,兰絮一个回身。

    也不管孟逞高不高兴了,她用力抱住孟逞的腰,挂在他身上,大声嚎啕:“不要啊,我不下去!”

    孟逞往后仰,但她怕极了,双手在他身后扣住,小脸也埋在他胸膛前,像是受惊的鸟儿,扎进自己的羽毛里,那么自然。

    孟逞:“……”

    他龙瞳震动,棕红的眼眸里,竖瞳一缩。

    自打出生后,从来没有一整条龙被这样抱着。

    轻浮,她果然轻浮!

    她的身体贴着他,软软的,从他胸膛护心鳞,直到他尾巴,没有哪一寸,哪一尺,不被一股不属于他的清香浸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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