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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罗敷:

    罗敷斜眼瞅他:你?

    荆无命点点头,以示自己的决心。

    罗敷噗嗤一声笑了,道:我们荆先生实在出息了,居然还想当西门大官人哈哈,哈哈哈。

    荆无命:

    荆无命面无表情,阴沉沉地说:你不信。

    罗敷笑得更厉害了。

    她一边笑,一边说:我不是不信你的心,我是不信你的手段你会追女人么?你会挖墙脚么?好少爷,你可不太会使坏。

    荆无命:

    荆无命陷入了沉思之中,似乎在回想二十年前的往事他是怎么得到罗敷的来着?

    唔,不知道。

    那时候,他的确很着急,满脑子都是得到她得到她得到她,但是具体是怎么做的呢自断一臂?

    好像也不是。

    他们之间的关系,从来就是由罗敷一步步主导的,他刚认得她时,她对他那么好,然后又骤然赶走他,令他总是想到她,想见她。后来见了面,她又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,一如往常般对待他。

    罗敷满面笑容地搂住他的脖子,道:傻子,你和别人不一样。

    荆无命闷哼了一声,手臂顺势把妻子搂紧,妻子的腰像水蛇,又像是可以攥出汁来的软玉。

    这一天罗敷都忙得很,把三个小崽子丢在那个小院子里自生自灭去,她倒不担心路小佳会和傅红雪打起来傅红雪不会动手,而路小佳不会对一个铁了心不出手的人动手,况且,还有叶开在。

    时隔一个多月,与丈夫久违地见面,他们两个都很激动。

    第二天日上三竿时,罗敷才醒来还是饿的。

    荆无命已经起床了,他连衣裳都换好了,从外头风尘仆仆地回来,还拎着食盒,食盒里饭菜点心齐备。

    他推门进来,瞧见了半阖着双眼,枕着自己一头乌发的罗敷。

    荆无命道:醒了?

    罗敷嗯了一声,懒洋洋道:少爷,你过来。

    荆无命把食盒放在桌上,自己又走到了榻边儿,伸手一搂,就把妻子从被窝里搂进了自己怀里,她身上的皮肤又变成了微凉的,不自觉地往他的怀里钻了钻一个多月不见,连罗敷也变得黏人了起来。

    不过,他的衣服有点粗糙,罗敷贴上来之后没过多久,就不太高兴地把自己又缩回被子里了

    。

    荆无命:

    荆无命把手放在了腰带上。

    罗敷赶紧阻止了他,又斜眼瞅他,问:有没有帮我买新腰带回来?

    她的腰带昨天直接被他用剑给割断了。

    荆无命道:用我的。

    他的腰上是随便用了两条长布条来当腰带的。

    罗敷生活精致,衣食住行讲究得要命,荆无命却不讲究这些,他穿的最好的时候唔,大概是在金钱帮的时候?因为金钱帮的衣裳里面都织了金线。

    等来了罗园,他自己置办自己的东西时,就开始穿最普通的那种黑布劲装了,罗敷偶尔也会试着打扮打扮他,什么青缎粉底靴,大红箭袖,攒珠勒子,都试过,结果嘛

    罗敷默默地把他身上的衣裳又剥下来了。

    算了,算了,冷面剑客挺好的。

    罗敷慢悠悠地起身,吃了些早点,这里的早点当然不怎么样,不过住了大半个月,罗敷也习惯了,与丈夫一同吃完早点后,她又慢悠悠地换衣裳,白荷衣本是用烟青紫的宽腰带勒着,此刻却换上了条黑腰带,与身边这男人身上的料子倒是一致,任谁见了,都明白是怎么一回事。

    罗敷重重地拧了一把他的腰,恨恨道:王八蛋。

    荆无命一动不动地受了这一记骂。

    吃完早饭,她才有空问:你来的路上,有没有见小佳?

    荆无命道:嗯。

    罗敷道:他现在就在边城。

    荆无命又道:嗯。

    他看起来也不是很关心这件事。

    罗敷道:你知不知道你徒弟都做了些什么好事?

    荆无命道:什么?

    罗敷冷笑了一声,道:他当街洗澡!

    荆无命还是那样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,淡淡地道:嗯。

    他这个人,没有什么正常的行为观念,所以别人不管做出什么事,他都不会有什么情绪波动,即便这人是他的养子。

    罗敷笑道:还好,他还知道穿条裤子。

    荆无命眯了眯眼睛。

    罗敷道:那是个六尺高的大木桶。

    荆无命反问:六尺?

    罗敷道:不错。

    荆无命道:有夹层。

    罗敷道:是,所以我直接打碎了那木桶,夹层里却没滚出人来。

    荆无命道:他来杀谁?

    这两句话的前后好似完全没有联系,但实际上却有着非常明显的逻辑关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