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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宋时悦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,“嗯……现在他应该也接到你失踪的消息了,看他怎么选择吧,等他做出选择了,我就放你走。”

    温思惟咬牙道:“那他要是一直不做出选择呢?你还想一直关着我吗?那我的比赛怎么办?”

    宋时悦问:“你们比赛是哪天?”

    温思惟报给他一个日期,是下周周五。

    “着什么急,这不是还有好几天么。”宋时悦想了想,道:“如果真到了那天,杨煜还是没有做出选择的话,我就把你送回去,默认他自动弃权,这样可以吧?”

    虽然是商量的口吻,但温思惟严重怀疑,就算自己不答应的话,宋时悦也不会改变主意的。

    他没有自不量力地和宋时悦讨价还价,只僵硬地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其实这层楼也不高,从楼上跳下去的话应该也不会出什么事,虽然他不记得方向,但只要沿着一个方向走,找到一辆车的话,他就可以离开这里了……

    什么奇怪的交易,他才不想让杨煜冒着生命危险来证明他的爱。

    他们之间本来就不需要靠这种东西去证明什么。

    宋时悦收拾好碗碟,重新装在托盘里,端走了。

    “对了。”走到门口时,宋时悦蓦地停下脚步,回身露出一个颇有深意的微笑,“我这里在郊外,院子里经常有老鼠跑动,所以为了清净,我在楼下花园里放了不少捕兽夹,数量不多,不过几十个还是有的,你最好不要动什么歪心思哦。”

    说完,他推开门离开了,从外面锁住了门。

    温思惟朝下面仔细一看,日光之下,花园里似乎隐约真的有几个捕兽夹,在枝叶的遮掩下露出一角。

    而且位置正对着窗口。

    如果下面真的有捕兽夹,那么他一定避免不了,会踩到这些玩意儿。

    温思惟当即冷汗就下来了。

    三层楼的高度,就算他跳下去侥幸没有受伤,那他也躲不开那些捕兽夹,势必会受伤,拖着受伤的身体,他又能走多远呢,他能撑到打到车的那一刻吗?

    虽然说他不想这么轻易受制于人,但眼下这个情况,他似乎也别无选择了…………

    中午的时候,宋时悦又端着饭上来了,是他自己做的一菜一汤,口味偏清淡。

    不过温思惟也不在乎什么口味了,毕竟他现在连人身自由都没有,吃什么都是食不知味。

    他端起碗,机械地送着饭。

    先保留体力最重要,他没幼稚到要绝食抗议。

    旁边的宋时悦倒是吃得很开心,还不忘跟他分享消息:“杨煜应该已经知道你不见了,不过他还没什么反应,只说了派人去查你的踪迹,你说我要不要故意放点消息给他,让他知道你是在我这里?”

    温思惟明白他的意思,杨煜可能是因为不确定自己现在在谁的手里,所以迟迟没有对腺体动手,如果宋时悦告诉他,自己在这里的话,杨煜可能很快就会交出答案,这样他也能早点回到俱乐部了。

    可是他并不想让杨煜剖腺体……

    杨煜刚割腕,从鬼门关走了一遭,他怎么忍心再让杨煜受到这种折磨?

    可如果杨煜不做的话,他就出不去。

    一面是自由,一面是爱人的性命,他被夹在中间,左右为难。

    他低头戳着米饭,根本做不出选择,半晌闷声闷气道:“不知道。”

    宋时悦听出他语气的不对,敏锐地眯起眼睛,扫了他一眼:“你该不会是心疼他了吧?”

    温思惟一噎,不愿意承认,以沉默作为回答。

    宋时悦却已经从他的反应里得到了答案,他冷哼一声道:“有什么好心疼的,挖个腺体而已,杨家那么有手段难道还会让他死了吗?千万不要心疼alpha,心疼alpha倒霉一辈子。”

    温思惟还是低头扒着饭,默不作声。

    宋时悦猜他多半没有听进去,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白了他一眼。

    “都说不听老人言,吃亏在眼前,等着吧,不听我的你迟早吃亏,alpha都没一个好东西。”

    宋时悦扔下这么一句话,就继续吃饭了。

    吃完后,他收拾碗筷,温思惟在一旁盯了半晌,忽然出声道:“我可以打个电话吗?”

    宋时悦还记着吃饭的时候,温思惟那副油盐不进的样子,心里还是有点来气,因此语气也不太好:“做什么?给谁打?”

    他还以为温思惟这个死恋爱脑又说要给杨煜打,都做好拒绝的准备了。

    不料温思惟却说:“给赛训总监打个电话。过了训练的时间了,我一上午没人影,他们该着急了,马上就要比赛了,会影响队员的心态。”

    哟,竟然还意外的有事业心。

    宋时悦惊奇地瞥了他一眼。

    温思惟给出的这个理由还算合情合理,宋时悦也不是什么死板的人,只要不打乱他的计划,他还是很好说话的。

    “行吧。”宋时悦从兜里拿出温思惟的手机,开了机,但没直接给他,而是握在自己手里,“哪个联系人?我给你拨。”

    这是怕他动手脚。

    温思惟明白他的意思,同时也有些无奈,他是真的只想给薛晴打个电话,怕他们着急。

    “通讯录,叫薛晴的那个。”他听话地报出名字。

    宋时悦给他打了过去,才把手机还给他,也不走,就坐在那看着他打电话。